但是难民的数量已经超乎杰拉德的想象,因为难民仍向城市涌入,身为法兰克荣誉的扞卫者、皇帝的大忠臣,杰拉德必须肩负起责任,尽可能的收拢皇帝的子民。
收留难民后的治安崩坏仅是眼前的麻烦,巴黎城的确面临着诺曼人的军事压力,而从长远角度看,一万难民就是一万张嘴,如果巴黎的劫难硬生生拖到了八月,可以想象冬季乃至明年春季的地狱画卷。
农时一旦耽搁,危害的就是第二年全年的农业情况,危害之余波还能影响第三年、第四年。
甚至连难民吃饭也是短期的麻烦,若是收获季难民们不能回到村庄收麦子,大饥荒就是必然的。
巴黎伯爵可以想见如此窘境。
曲折的塞纳河穿城而过,它将城市基本分成南北两部分,对当地人而言就称之为“左岸”与“右岸”。
城市的核心是主航道中的法兰西岛,伯爵的御所也就设立于此。
理论上巴黎伯爵有更好的住处,尤其是城市西南处的温泉宫。它是昔日墨洛温王朝的王宫,如今也是“皇帝”洛泰尔独享的宫殿。
杰拉德没有权力住进去,他的职责之一就是确保宫殿的整洁,确保温泉浴场一切享乐设施完善,时刻提防平民擅自闯入,以便“皇帝”起了兴致,在宫殿中居住时身心舒畅。
九世纪的巴黎圣母院并不存在,不过这座极为重要的建筑并不是无缘无故诞生在法兰西岛上。圣母院的前身是圣埃蒂安大教堂,倘若这座大教堂没有被入侵的丹麦海盗一把火烧毁,也就没有圣母院在遗址废墟上拔地而起的事情了。
从普罗万城运走的金银都暂存在圣埃蒂安大教堂内,也唯有存放于此,巴黎伯爵才敢说任何时候金银都是安全的。
当地人概念中的巴黎是个比较宽泛的地方,此乃广义巴黎。
狭义的巴黎城仅仅局限于塞纳河中的法兰西岛,又称西提岛。它并非一般的河心岛,其长度超过一公里,宽度也达到了三百米,如此四面环水的环境不建造一座要塞太可惜了。
最早的罗马城市就从岛上拔地而起,因罗马军团以建造军事要塞的态度修造该据点,最早的军营被不断加固,也是因其军营属性,整个岛屿干脆被无数石块包裹,环绕全岛的石墙越堆越高,最终成了坚不可摧的石堡。
法兰西岛就是巴黎的核心所在,有两条石墩木板桥连通两岸。
帝国内战的大时代下,巴黎伯爵考虑到愈发恶化的局势,认为仅仅指望着法兰西岛的环岛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