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然会阻止守军的愚蠢行为。
向着炽热冒烟的木门泼水,看似是降温了,不过是令木门在炽热与猛然降温间反复横跳,连续的热胀冷缩变化必然将木门折腾得极为酥脆。
就算木门侥幸没有被城门内的烈火烧毁,当燃烧的树干化作灰烬,黑黢黢的木门也变得一碰即碎了。到时候城外的野蛮人再合力抱着一根全新的树干猛然相撞,恐怕仅仅一记撞击,木门就碎成粉末,接着后果不堪设想。
哪怕不是泼洒到木门上,因为成门洞的墙壁也逐渐炽热,向上泼水只会造成墙体的崩解开裂。
雷格拉夫过去并未做过这种程度的火攻作业,火烧城门的行动都是为了天亮后的攻城冲车致命一击做准备。
怎料深夜的战斗成了这般模样,规模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西门处一片热热闹闹,再困窘的麦西亚军战士也都精神亢奋。
布鲁诺、阿里奥伯特,乃至是男爵赫伯特,三位贵族一来想不到雷格拉夫会如此疯狂,二来也乐见于城门被焚烧。
两辆运粮马车清空了杂物,一批壮汉拎着斧头去附近森林伐木,小树以及剥离的树枝,一股脑运到成门洞处加剧烈焰,大树在剥离掉树枝后堆在木车上。士兵喊着号子,笔直的松木堆上木车,松木越堆越多,一辆四轮攻城冲车正在拼装。
没有人忙于埋葬二百多位阵亡的己方士兵,敌军的尸体堆在一起无人搭理。
麦西亚国王雷格拉夫正与他的战士们在一起,所有农民出身的战士都觉得自己得到了尊重,他们上下其手士气旺盛,绝大多数士兵已经睡不下去了,他们像是对困倦免疫,一个个坐在篝火边最后擦拭自己的武器,就等着明日一早吃上一顿饭后发动强攻。
仿佛是来自基因里的本能,烈火本身就令人兴奋,雷格拉夫正在制造一团剧烈火焰,甚至希望这团火能入罗斯王国的高炉那般,将铁矿石也直接熔化。
他命令军队不断添木料,城墙后的守军也拼了老命给城门降温。
一边是火攻,一边又是水攻,夹在中间的木墙与石壁正在被破坏。
事实上,如果雷格拉夫只是要求大火不断,不说城门本身是否会烧毁,成门洞上方的木梁,其结构必将变得非常脆弱。
欧塞尔的四座大门虽然在罗马时代做了拱形结构,不意味着它就可以屹立千年不倒。它明面上是一座拱门,其内部已经开始为一些木梁替代年久失修的石拱。
西门处的木梁是坚固橡木,想要点燃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