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尔登城外的三座桥梁已经遭遇破坏,硬木桥板天然的变得松动后,桥梁上的士兵以大锤和森林斧打砸一番进一步疏松,士兵再将绳索牢牢捆住,岸上的一群壮汉合力拉扯,就将桥板硬生生拉到河水里,他们再继续使劲拉上岸。
他们没有能力快速砸毁桥墩,同样也没有这方面的意愿。
理论上三座桥梁通过拆桥板的方式毁掉了,实则要恢复它很容易。
所谓容易也仅仅是对拆桥者而言。
一旦勃艮第大军抵达,那些家伙看到的就是被河水不断冲刷的光秃秃桥墩,想要过河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就地伐木,以树干凑合着当桥板。
占领凡尔登的哥德堡军都是傻瓜么?岂能坐看敌人铺桥。
只要勃艮第军主力出现并计划着过河,守军必将毫不犹豫半渡而击。
一个上午的时间桥梁仅剩下桥墩,原本该大规模派出去的斥候骑兵,现在也仅派出寥寥。
桥梁凑合着重新铺设,拼出仅供单骑同行的「独木桥」,区区十名骑兵进入马斯河的西岸。
他们有的南下有的西进,为了延长身影,罗斯军标志性的蓝纹白袍都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就是装粮的麻袋改造的灰褐色的斗
篷,哪怕今日毫无太阳,斥候也将容易反光头盔挂在马鞍,戴上御寒的黑色熊皮圆顶帽,以通体灰褐色的形象与世界融为一体。
经过一个白天的挖掘,被哥德堡军占领的凡尔登城,它的防御措施就已初见规模。
一千余人齐挖土,坑是越挖越深,站在地面的数百人全力以赴协助挖坑的兄弟,直到人的脑袋与地面持平。
「仿佛我们是在给自己掘墓。」
「得了吧。等灌了河水,这地方就是河流的一部分。」
「哼,也许我们真的在掘墓,但墓主人是那群勃艮第军队。」
……
堑壕内的兄弟们如同土拨鼠,无数土块被铁铲掀到岸上。他们奋力挖掘又七嘴八舌讨论自己的工作意义,靠着闲聊打发着枯燥与疲惫。
所有耽搁土坑陆续连接,在当日下午贯穿一体的堑壕大功告成。
不少掘土的兄弟已经累得几乎拎不动铲子,非要腰上捆上绳子,被地面的同乡兄弟合力拉扯才能勉强爬上岸。
很多人累到不讲究干净,干脆躺倒在倾斜土坡上深深喘着粗气,同时就自己又酸又涨的胳膊叫苦不迭。
一整天的过量劳动对哥德堡军是很严重的摧残,好在军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