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这番下马,年轻的他抬着下巴高傲又不乏气势地说道:「我获悉,那些野蛮人把凡尔登毁了,所有人都被杀。我的战士拼死抵抗,还是被优势敌人击败。所以我特别带着大军前来反攻,我会杀死所有野蛮人,对被杀的人们复仇!」
他说得听起来非常合理,给予这个逻辑,圣米迦勒修道院拿出所有财富犒劳正义之师,岂不是完全合理?
威尔芬也不想真的把这个修道院搬空,好歹听说自己在维埃纳的大教堂接收洗礼的时候,这个
卡尔梅特作为很有前途下级教士,当时也是见证人。
威尔芬不会对这么一位故人下黑手,但也不会真的秋毫无犯。
大军干脆就在修道院外的村庄驻扎,一瞬间,这个不大的村子住满了军队。
最好的木屋留做贵族们的御所,最大一间就是威尔芬的指挥部。
疲惫的战士倒头就睡,以至于不少坐一天驴车的战士,他们下车踢腿扭腰,吃了干粮后,随便把毯子裹在身上倒头就睡。
篝火边睡得尽是战士,村民被拉走的牛羊,当夜就被宰杀割肉。上好的烤肉归为贵族,次一些的分给诸下级骑士们,到了
士兵这一层面就只有肉渣了。
至少还有一些贵族不要的牛骨羊骨,它们在火上烤得冒油,少数战士把骨髓吮吸干净了。
这一夜,修道院大门紧闭。神圣之地不该有人爆粗口,奈何没带走的财产被勃艮第人霸占掠夺,差点自己也被掳走充军,躲在修道院的村民骂骂咧咧,有的人干脆公开诅咒∶希望诺曼野蛮人把你们这群勃艮第野蛮人消灭。
对诸贵族而言,进抵凡尔登就只有一天路程。
未来之路依旧非常平摊,不过考虑到有敌人大军盘踞在凡尔登,威尔芬估计自己一来,就是直接带领军队全面进攻。
马斯河谷整体宽阔,若是五千大军同时行动,那就显得有些逼仄。
更糟的是,罗马大道处于马斯河的左岸,凡尔登城却是在河右岸。
凡尔登当地
有三座石墩木桥联通河两岸,现在大军只能继续沿着河左岸的道路前进。
想必交战也是在左岸区域进行,更狭窄些的道路,必然限制大军的进攻面宽幅。
睿智的波图瓦伯爵估计,战场宽度对己方不利,一定也对敌人更不利。
听说这群骑马的诺曼人很善于射箭,那么当勃艮第骑兵集团出击,超长骑矛一致向前,在比较狭窄的战场,如石碾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