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只有一事求你。”
女孩的眼神里竟流露着哀求,蓝狐再问:“你在担忧什么么?”
“战争引起杀戮。现在是我们的军队首先行动,我只希望我军不要做得太过。我不希望那些村民成为奴隶,不希望教士被杀死。”
“仁慈?”
“对。”
蓝狐点点头:“好吧,我会约束军队办事。看在你的份儿上,这一次我军不要俘虏,也不要杀戮,只要把那些无聊的农夫赶走就好了。”
“好吧。但愿剑不沾血。”
乌鸫当然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奢望,也知道自己的男人是在善意的敷衍。她的纠结在持续着,因为这场战争中她有着个人立场,那就是借助诺曼人军队的力量反对自己的父亲。
她对村民没有任何恶意,可诺曼人不但贵族要打,对发现的村庄也要劫掠,主打一个无差别攻击。
一个陷入矛盾中的女孩能左右约塔兰人大军的行动么?
显然是不可能的。
蓝狐就算再稀罕自己的女人,还是不会因为一个女子干扰大军行动。“至多,我在战后将被控制起来的村民和教士全部释放罢了。”他想。
从特里尔到蒂永维尔的直线距离仅有五十公里,而走曲折的摩泽尔水道也要磨磨蹭蹭漂上八十公里。
倘若他们只有一辆艘长船,当河道呈现南北走向后,将风帆降下,即可兜风飚速。
他们现在就是这么做的,可惜副作用立刻体现。
不同于正儿八经罗斯长船的三角帆,约塔兰人大部分船只还在使用传统的衡帆。风帆样式不同使得兜风效率参差,加之各船间距离也不同,更加剧了这种参差。
他们为了节约体力都开始利用横扫河道的北风,各船进度因诸多原因不同,狭窄的摩泽尔河上游河道的这一百多条船又开始船艏船艉碰撞,固然如此碰撞不可能断裂倾覆,两船触碰一起后,修长的船体不可避免得脱离河道中轴,蓝狐最受不了的大塞船有开始了。
当第一波塞船好不容易疏通完毕,在接下来极为繁复的河道拐弯时,长船们又开始的堵塞,就仿佛曲折血管被血栓块填满。他们在吵吵嚷嚷中完成疏通,在这方面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
摩泽尔河与他们故乡的约塔河有极大不同的是,后者的河道几乎是笔直得从上游维纳恩湖延伸下来直至大海,河道整体也颇为宽阔,在约塔河上他们从不知道何为塞船。
很大程度上,蓝狐和他的约塔兰人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