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卢森堡军营奔涌而出的战士们,他们向着紧急结阵的丹麦军阵冲去。
他们是法兰克人,一如自己的祖先那般打仗。
飞斧先是对着丹麦军的盾墙一阵噼里啪啦的暴击,夹杂着的标枪有的刺穿圆盾令盾后战士难以掌控,有的标枪干脆飞跃过前排击中后方的人。
紧随其后的就是强烈的冲撞。
法兰克民兵的小盾装在丹麦军大圆盾上,剑与矛的野蛮血腥对刺立即展开。
很多民兵头脑一片空白后大无畏得从前排战友的身上爬过去,带着手斧与匕首纵深一跃,敢于这么干的民兵全然无视了此举必死无疑。
丹麦兵的剑刺穿这些飞跃而下者的胸膛,血染红了锁子甲,更令丹麦战士的头盔脸颊彻底被染红。
贵为丹麦王,现在的拉格纳也如一般战士在前锋作战。
情况与自己设想的差异很大,臆想中的一触即溃的民兵,怎么像是喝了神奇蘑菇汤一般各个成了狂战士?
“顶住!给我顶住!消灭这些愚蠢的农夫!”
拉格纳咬紧牙关坚持着,但源源不断法兰克民兵分明不惜死,他们不断推进挤压丹麦人的两翼,迫使其收束成弧形防线,乃至向正圆形转变。
在丹麦军正前方,这里是交锋最惨烈之地。
战死的民兵躺倒荒草地,他们的血开始汇聚成溪流,慢慢地流入旁边的阿尔泽特河。
后续的民兵就踩着他们的身躯继续奋战,如同踏足阶梯,这令大无畏的战士更容易飞跃而下。只要用斧头砍一下,或是匕首划拉一下,丹麦人缺乏保护的小腿、膝盖即会血流如注。
虽然一名民兵会被乱剑杀死,在死前也杀伤了丹麦人的“阿喀琉斯之踵”。
一名又一名披着锁子甲的士兵挨了这样的偷袭,在痛苦尖叫中跪倒在地,虽说这样的损伤不足以致命,然而一个腿部受了严重割伤的士兵意欲再站起作战已经是万万不能了——膝盖碎裂与跟腱断被切割者,只能蜷缩在地。
如果只是这样的攻击,丹麦军的阵线并不会崩溃。
盾墙虽有缺口却被很快补上,它依旧坚如磐石。
盾墙真的如同一座墙,拉格纳所率的军队在不列颠有着颇为充分的劫掠经验,战士见惯了鲜血也就不会为这样的打击所击垮。
但拉格纳根本无法想象,自己这一千来号人要和一万名法兰克民兵对战!
倘若只是一般的征召民兵,就只能跟在贵族军身边摇旗呐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