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酒、卖粮是科隆教区赚钱的重要方式,对于教士们而言,酒水是各种仪式少不了的「神圣道具」,出手粮食则是赈济穷人的仁慈义举,这非常符合他们的价值观,如此赚取的财富就被解释为「并非高利贷」,而是「来自受益者的感恩捐助」。
这虽然是一种又当又立,科隆教区自然是财源滚滚,也是如此它被当做一只大肥羊,为一些下限更低的强者搜刮。
留里克在科隆大教堂里似乎与大主教哈德博尔德任何建设性的成果都未坦诚,但也为未来的合作打下了一个基础。
他实则在教堂内短暂逗留便趾高气昂得出来,与待在城市广场的侍卫们会和。
大主教黑袍不离身,哈德博尔德与他的枢机主教们会和后,纷纷站在教堂大门之台阶,静静目睹那些打扮得极为华丽而不失英武的罗斯战士高调离开。
「papa,你们谈成了一些事么?那个罗斯王,是否在真十字架前忏悔?是否有意皈依正道?」一位同僚枢机的问询本无恶意,但这问题犹如一把匕首去戳大主教的心脏。
从未有过!哈德博尔德从未质疑过真十字架的虚假性,即便自己一方以镀金铜皮包裹原始版本的十字架
,那黑色的木头应该是圣物吧。
一个无知的野人去质疑否定它,那是一种蠢材的胡说。
罗斯王对于天主信仰的了解有些太多了,虽然哈德博尔德会自我告诫「罗斯王所言都是妄言谬论」,还是对这个亦敌亦友的男人的恐惧感更深一步——他不仅会杀人,还会诛心。
哈德博尔德犹豫了一阵子,心想那些交谈幸亏未被他人获悉。「任何的事都没有谈成。罗斯王无比固执,依旧不肯皈依正道。」
「哦,他真是固执的人。固执且愚蠢,竟不是世间唯有一个主,他们诺曼人仍去信仰那些乱七八糟的伪神。」一人说罢,众枢机们接连以怜悯且可悲的心态凝视着留里克渐行渐远的背影。当然,眼神中也有一丝祸害离去的畅快感。
科隆城北大门依旧敞开,如果罗斯军意欲劫掠,两千大军蜂拥而入即可将本城洗劫,届时那数百名皈依天主的丹麦裔城市守卫者们,也将基于利益摇身一变又变成奥丁的战士,乃至作为带路者引导留里克的大军去抢。
哈德博尔德在赌罗斯王会信守条约,就目前而言他自诩赌对了。
当罗斯人全部离开科隆,那些在城外逗留许久、已经与罗斯军充分聊天的丹麦裔城市守卫者,才大摇大摆得走回城,再嘻嘻哈哈得向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