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泻湖为掩护,瑟堡Seeburg藏匿于泻湖的深处。
现在已是内陆的格罗比尼亚,在这个时代就以瑟堡之名存在于世。
丹麦移民与库尔兰人共享这座定居点,他们靠着近海捕鱼为生,挖掘本地特产的琥珀、蜜蜡对外出售。
敢于走内河线路的商人不多,因为这些宝石原石最终要卖到里加,他们更愿意划着小船贴着库尔兰半岛海岸线前进,如此线路明确、中途也不会遭遇瑟米加利亚人的盘剥,遇到海上风暴的风险之一,但更大的风险是遇到海盗劫持。
那些游弋于海上的哥特兰人、博恩霍尔姆人,虽说他们也说着诺斯语却不会因此就高看瑟堡的丹麦裔挖石头的伙计们为自己人。
民族国家的概念并未诞生,各地人们只知道自己的部族、自己的村庄以及乡亲们。
哪怕是隔壁的村庄,即便彼此说着相同的语言、信仰相同的神只,一旦一些事端威胁到自己的生存,本村人便会集体拿起武器,无分男女得组成一支民兵武装向着邻居开战。
千百年来似乎南部波罗的海就该是这样的格局,但近年来风云突变。
卖石头的商人固然还是小心谨慎贴着海岸线划桨漂行,为了掩藏自己身份甚至大多数时间不敢将衡帆升起以借风力。传统长船的衡帆主要材料是羊毛织物,因不可避免的沾染灰尘,它整体总是偏灰白色,而这在茫茫大海是是极为显眼的存在,若是船只还贴着海岸线漂行,灰白风帆与墨色近岸森林的色差也太大了,即便是色盲也能察觉这种严重的明暗变化,游弋的渔民看到这一幕极有可能摇身一变作为海盗前来截杀。
瑟堡至里加的近海航线对于琥珀之路极为重要,但一条小船即可运输大量的原石,使得每年走这条航线的商人也不多。聪明是商人总会选择临近冬季的时候展开行动,这样海盗们大抵已经准备好了越冬物资,大概率窝在自己的家里、将船推上岸,之后等待第一场雪开启冬眠般的蛰伏生活直至春季。
瑟堡商人反其道为之,他们顶着凛冽寒风奋力划桨,进入里加湾后升起衡帆借着凛冽北风冲入道加瓦河,将琥珀在里加卖掉,再从当地人手里购买关键的粮食,借着赶在里加湾封冻之前离开它,最终在初冬时分回到瑟堡的家中,吃着购买到的大量粮食舒服过冬。
因为瑟堡所在的泻湖地区的整体环境不好。
松树林下的土地总体呈酸性,在没有深度土壤改良之前,纵使是兼任的燕麦、黑麦生长状况一塌糊涂。种地的收益极为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