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干净,可惜了补丁确是有的,想来也是个清贫的,当下不禁同情心起。
此时众人眼光随即齐刷刷的看向楝树,只等着他开口。
“咱们举人老爷招募的是货栈的护卫队,只要那年轻力壮的,老蛐蛐你今年眼看着六十,自是不行了。”
楝树深吸一口气抬高声音,淡然道。
“日常里一应吃喝拉撒,货栈是包圆儿的,每月工价一百文,仨月一发放~”
楝树将目光自那被唤作老蛐蛐的破衣烂衫上收回,俨然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
“我去~”
“算我一个~”
“你看我行吗~”
众人听完,心下一番计较:每月一百文,就是一钱银子,一年就是一两二钱,货栈吃喝拉撒全部包圆儿,一年少说积攒一两银子,如此不出两年,也算是小有积蓄。
这两日族中只说有银钱,却未说具体多少,众人随即收回刚才嘻哈的模样,一时间争抢着画押,唯恐晚了货栈的人手满了。
一时间,兄弟二人也是忙活一番:
人既然多了,自然要挑拣那好的来,太小的不要,太老的不要,最好是那能识些字的,即便如此,遇见那过瘦的,兄弟二人不免皱起眉头。
看得那没排上号的,是随喜随忧,生怕自己被落下。
只片刻的功夫,足足招了五十余人。
兄弟二人嘿然一笑,吩咐人将桌案椅子搬进周家老宅,胳膊夹着人员册子,信步回去。
周慎澄手拿人员册子,见人员已然齐备,嘴角悄然翘起一丝弧度:
如今做教头的人,那些个解甲归田的老兵已然是找到了,人员也已齐备,剩下的便是训练了。
“老爷,如今这长矛是很难做出来了~”
一个身形利落,面容严肃的汉子,凝重道。
“刘教头,这是为何?”
周慎澄闻言,从瞬间起身,笑容微微敛起。
“长矛制作最难的是那铁枪头,咱们周家村的铁匠,即便是日夜赶工,两日内也打制不出那么多。”
刘教头那低沉的声音传入耳朵。
“昨日我见铁匠半个时辰能出一枚,怎的如今却是不能了?”
周慎澄目光死死锁定在刘教头那略显局促的脸上。
“回老爷,那铁枪头虽说是短时间内能打制出来,但抛光、打孔、安装又需些时辰,咱们本姓虽有八百余户,却只有一个铁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