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时的子由,可以说的是气息奄奄,几乎回不到家里了。”穆先生努力回想着。
“不知为何,后来竟慢慢地好了。”
“说来惭愧,澄哥儿病着,族内的人竟无人知晓,只后来恢复了一些,回到家中大家伙儿才知道,多亏同窗照拂。”老族长和声说道。
“同窗情意深厚,也是先生教导有方。”
“老族长是说哪里话,孩子交到学馆,我为先生的,自当有一份责任,不过是尽职罢了。”穆先生谦虚着。
“我们这一大家人,眼下只出来了这一个可塑之才,科考作弊,这是欺君的死罪,孩子不敢,小小年纪也没办法逃脱层层监察。”
穆先生听见老族长说出了欺君的罪过,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先生可知澄哥儿在学馆内,可是与谁有过过节?”老族长语气中充满探寻。
“老族长说笑了,子由性情温顺,之前虽不聪慧,也不曾与人有过过节。”穆先生赶紧否认了老族长的想法。
听穆先生如此说,老族长有点费解,却仍是不甘心。
“澄哥儿可曾受人排挤?”
“不曾~”穆先生干脆利落地答道。
“先生授课,班内十数或数十人,先生不能时刻跟随,怎么会如此肯定?”
“老族长应该知道,学馆是教书育人的地方,用规矩与惩罚教导学生,学生为了不受责罚,可能不会明目张胆地欺凌同窗。”
“但是学生不会因为欺凌同窗而产生羞耻愧疚之心,用道德和情意就不一样,圣贤书用礼教来约束人心,人有羞耻之心,便不会欺凌同窗。”穆先生反驳着。
“先生所说确实有理,学堂的孩子,学得好的去考取功名,为国效力,不会因可欺凌弱小而自得。”
“资质一般的,以圣贤的言语,约束自己的行为举止,厚道存心,也不会去做这等事。”老族长诚恳地说道。
“是这个道理~”穆先生笑着说。
“如此是最好的,只是这澄哥儿突然聪慧起来,着实让小老儿心下不安稳啊。”
两人又寒暄片刻,老族长带着更大的疑惑,告辞离去。
“看来这事,只能去亲自询问澄哥了~”
老族长内心深处,不太认可祖宗保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