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的帮人浆洗洒扫,倒也顾得温饱。”
闻言族长内心一阵惊异,按说,他的到来,周季氏应该惊喜,可如今却态度温和,无喜无忧的样子。
“周大嫂子,为何不请我们去堂屋落座呢?莫非怕我这老头子将桌椅给你弄脏了?”老族长疑惑着,半开玩笑地说着。
“这……”周季氏面露难色。
周戒咸见状,率先走上前去,自顾自地推开了房门。
“周大嫂子,你~”周戒咸见屋内的场景,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老族长见状,跟了过来,也呆在原地,不知如何开口。
只见室内黄土压实的地面,扫得地面一如包了浆般光滑,
正中靠墙一条缺了腿的条几,上面放着不少的书,那必然是澄哥儿温习的地方,条几下的八仙桌,漆面早已斑驳,一条腿斜着支撑着桌面。
仅有的一把椅子,放在八仙桌旁,显然这就是澄哥儿学习的地方。
除此外,满屋子只有几个草编的蒲团,或大或小,埃墙摆着,显然是换钱用的。
“周大嫂子,你们母子竟艰难到如此地步,何不去族里求助?”周戒咸一脸的不忍。
“我们母子衣食还是足的,还不到麻烦族里的地步~”周季氏稍显无奈的说道。
之前为了儿子封得起束修,她曾求助他们三房的话事人,最终的结果是,仅有的二亩薄田被话事人,低价得了去。
若说不恼,是不可能的,只是眼下她的儿子若要更上一步,免不了族内人的帮衬,毕竟浆洗洒扫,只能糊口而已。
而且她的儿子中秀才后,未见过这些人,她不知澄哥儿是什么态度。
“周大嫂子,长久以来,老朽只知澄哥儿聪慧,不晓得你们竟如此艰难,是我老头子的不是,竟要族内子弟受这般苦楚~”
族长言语之间关怀之情外溢,仿佛当真不知道一样。
周季氏心内怅然,一时却并未答言,忽地,眼前一亮,仿佛见到救星一般:
“我儿回来了~”
“母亲,张家、李家的衣服孩儿已送到了,这是银钱~”周慎澄擦着额头的汗水,将铜钱递到母亲的手中。
“好,好~”周季氏应承着。
“只是族长家的王婆子说,鞋子咱们刷得不好,伤了鞋面,只给了两个铜板,算是她克扣了一个大钱儿~”周慎澄给母亲报着帐。
“我儿不要胡说,来,这是你本家的大伯伯。”周季氏见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