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露果然,茶台上的梅巳人手一抖,茶盏险些都脱手。
他真惊了。
坐下,就有?
要不是魁雷汉还没死,他都要以为徐小受是魁雷汉转世,悟道与否,一念之间。
“时间……”
低喃声不大,回荡在静谧的古今忘忧楼一层阁楼中。
徐小受涉水而行,踏步往前,沿着时间长河追溯过去。
率先入眼的,是河畔长得肥嫩的鲜花与绿草,给人以欣欣向荣。
越过被溪水常年冲刷的大石头,他若有所悟,驻足稍许,看到水高水浅之间,河道石上呈现出来的旧与新。
石上是藓,石下光滑发亮,这道界限十分分明。
哗!
再往前一步,光景一变。
花草枯萎,石藓不复,亭台楼阁铸起,恢弘大院架构,只有眼前土黄的石色依旧,亘古不改。
“时间……”
“何为时间?”
徐小受若有所得。
时间,既是荣枯,也是不变。
他并不沉醉其中,很快醒神,从枯草和河道石上回过神来。
抬眼望前,便觉得自己不知何时,已回到了天桑灵宫的外院,看到了自己闭死关前,花大价钱购置的庭院。
“这是他……”
“也是我……”
他看到稚嫩的“自己”,孤独打理着庭院中的花花草草,为每一个认真赋予过名字的生命、死物告别,最后满意的点点头,毅然决然打开护院大阵,将房门反锁。
不成功,便成仁!
徐小受知道结果。
还知道这个时候,房间里应该也关进去了蚊子。
他刻意从过去的“自己”盘膝悟道的身体中,如同鬼魅般穿过。
这般“联系”一建立、一斩断,直至许久之后,房间昏暗下去,床上的道也不曾悟出。
他就放下了,踏步往前,再要离开。
忽有所感,他又回过头,看到“自己”悠悠醒来。
“我出生了……”
心头闪过这般念头,徐小受被自己搞得愣住。
床上再生的自己很瘦弱,身高也没现在这么高,脸上还带有当时他觉得不赖的雀斑。
他睁开眼,微微蹙眉,再生并无半分痛感,只是低骂了声“该死”后,就抬头打量起周围的昏暗环境。
这是现下徐小受所熟悉的环境,却是当时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