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小二柱若有所思。
老爹收起了锤。
他的话浅显易懂。
小二柱乃至迄今曹二柱,此时仍觉不大明白的点是……
那锤头是什么?
令老爹如此害怕的人,又是谁?
老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二柱,倘若有一天,你长得比我高,练得比我壮,还有这个机会跟你老子我打,你敢打吗?”
小二柱下意识摇头:“俺不打老爹的。”
“你敢打吗?”
“俺打不过……”
“你敢打吗?”
“不敢……”
老爹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摇摇头转身就要离去,小二柱犟脾气一上来,重步上前喊道:
“敢!”
“就敢!”
“到时候,俺一定打扁你!”
老爹身子停下,脚一踢,那直柄圆头大锤就在地上嗡沉旋来,锤头刚刚好停在脚趾头边。
小二柱低头望去,面露不解,但没有退后半步,直至前头老爹启唇冷笑,说道:
“假如你在直柄路上,锤头是我,必死一个,我不放水,你敢打吗?”
怔容,变作惊容。
小二柱震撼抬首望去。
曹二柱也震撼抬首望去。
记忆中……他忘记了记忆中有无此段,更忘记了当时自己作了如何回答。
正要等小时候的自己答疑解惑时。
“当——”
……
“老爹?”
曹二柱一把从床榻弹起,浑身被冷汗湿透。
隔墙传来的打铁声,敲碎了他的小时候,也轰得人心砰砰直跳。
“又做噩梦了……”
“最近真不适合睡觉。”
曹二柱打了个呵欠,卷起袖口,擦了擦额上的汗,翻开被褥下了床。
他光着脚,只迈了半步,就推开了门,然后弯下腰走了出去。
“早,老爹。”
锻造台前,老爹还是披着大氅,抓着大锤不知在思考些什么,“练习。”
铁门还是铁链拴着。
透过缝隙,外边狂风呜呜。
才刚入冬,小镇已经飘起了雪,跟梦里的场景简直一模一样。
“嘿嘿……”曹二柱笑出了声,大手挠头,感到无比幸福。
半年了。
细算下来,自小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