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声声。
“来瞻,为兄这次办事,你看还说得过去吧?”
李府别院。
李孜省单独宴请张峦,席间直接把自己帮张峦谋求官职之事说了出来。
张峦显得很惊讶,问道:“咱这就升官了?”
“也不算升吧。”
李孜省想了想道,“不过是你从太常寺少卿又回到了原先鸿胪寺卿的位置上,还是给了你实缺,再加上太子洗马的兼职,啧啧……
“当然,你的本职工作仍旧是翰林院史官修撰,不过你的级别已从史官修撰擢升到太子洗马,官从五品。
“詹事府的五品官,够高了吧?”
“挺好,挺好……”
张峦不停地搓手,也不知是因为入夜之后天凉,还是心情激动所致。
之前丢了鸿胪寺卿的差事,让他失落了好一阵子,现在又重新拿回来,有种失而复得的畅快感。
李孜省再道:“更加重要的是,你成功入值东宫……不过按照排班,你每月不会进宫太多次,毕竟你也知道,你乃太子岳父,在皇帝健在的情况下,始终不能跟太子走得太近,免得被人说闲话。”
张峦道:“明白,明白。”
显然有个道理他也很清楚,那就是皇帝对他这个太子岳父多少有些戒备。
太子岳父入值东宫?
就相当于翁婿间多了很多密谋和筹划的机会,万一太子想搞点儿什么事情,很可能会导致政局不稳。
说白了,皇帝怕他们翁婿商量造反或者弑君。
当然这是最极端的情况。
张峦自己也在琢磨,以太子那软糯的性子,也不知道皇帝老儿到底在担心个啥?
“来瞻,我还要跟你说明,这些可不是因为你出手诊治陛下的病才得到的奖赏。”李孜省道,“陛下当面问我,乃是谁给开的药方,我说已对人有过承诺,不能明言。陛下非常体谅这件事,竟未再追问。”
张峦本来正在喝酒,闻言手停在那儿,怔怔地望着李孜省:“陛下没多问?”
“是啊。”
李孜省一脸后怕的表情,点头不迭,“为兄也算得上是一诺千金了,说不讲就不讲,哪怕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