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昌恭敬地道:“回陛下,正如施太医所言,此乃按照李仙师所献药方,重新熬制的汤药。药方只有四味药材,全都查验过,并无毒性,以往多是用以清热去火,未曾有人合在一起用以治疗肝病。”
“独创的么?”
朱见深问道。
“奴婢不知。”
覃昌摇摇头。
朱见深听完,眼睛带着一抹期冀,拿起药碗,仰脖“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此情此景,把对面太医院的代表章渊和施钦给看呆了。
“下去吧。”
朱见深喝完药,似懒得跟这些人计较,一摆手道。
“陛下……”
施钦还不死心,居然再次开口。
朱见深本打算得饶人处且饶人,但见施钦如此执迷不悟,于是放下书本,凝眉打量过去,眼神带着几分厌弃:“本来太医院用药之事,朕没打算过问,你们怎么配药,朕就怎么服用。”
章渊和施钦心说,这不是应该的吗?
患者听从大夫的意见吃药,天经地义啊!
“但如今……”
朱见深脸上的厌恶之色越发加深,厉声问道,“你们有何理由不让朕服下这副药呢?”
施钦理所当然地道:“此药太医院未曾验证过是否有效,且无法证实是否对陛下的龙体有损,贸然服下,或会导致药物在陛下龙体内相克相冲,对下一步治疗极为不力……请陛下拨乱反正,不要听信佞臣谗言。”
“呼……”
朱见深听到这儿,长长地吐出口浊气,阴测测地道,“还是个铮臣。看来朕倒是小瞧你们这些医官了。”
这下施钦心中惴惴,完全琢磨不透皇帝的意思。
朱见深恶狠狠地道:“既如此,那朕索性就成全你吧……覃昌,此人出乾清宫后,立即让东厂和锦衣卫将其拘捕,送至北镇抚司大牢关押……朕先服药,若是几日内有效,那朕就成全他铮臣之名,公开定其罪行……
说到最后,朱见深再次看向施钦,问道:“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啊?”
施钦被震住了。
覃昌委婉地劝谏:“陛下,施御医或许也是出自一片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