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只是增添一点胜算吗?再则,难道不是有一丝成事的可能,咱们都应该尽心竭力?”
“不行。”
邓常恩道,“若是连五成把握都没有,我岂非是主动去找死?算计天家大事,也就梁公公有胆气,或是情势逼着他非这么做不可吧……我又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凭啥要跟着他胡闹?”
“对对对,姓李的现在不就迷失方向,转而跑去投奔太子了?”艾愈似无意中说了这么一句。
本来邓常恩坚定的心,瞬间动摇了。
“是啊,连姓李的都反水了……”
邓常恩那叫一个纠结。
以李孜省的精明,能嗅不到朝中风向?
连这样的聪明人都往太子那头钻,我还执迷不悟非要去推动易储?
关键是连万贵妃都死了,易储的始作俑者没了,我真要跟梁芳完全捆绑在一块?
真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邓大人,赶紧给拿个主意啊,张善吉那边还等你回信呢。”
艾愈颇为无奈,现在的邓常恩越来越像个失败者,遇到点事就这般犹豫不决,全然不见以往的风采。
邓常恩一咬牙:“参劾太子,本就是张善吉所为,与我何干?只要遇到麻烦他不咬出我就行……对了,他不会攀咬我吧?”
“不会,不会。”
艾愈这会儿只能违心说一些鼓励的话。
“那就让他去吧。唉!”
邓常恩说到这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也让艾愈充分见识到了邓常恩墙头草的本质。
……
……
城外,覃云旧居。
此时住着四个人。
除了柴蒙的妹妹柴双外,还多了田家小女,以及秦昭派来侍奉的两个婢女。
二女都是十三四岁年纪,个子不高却身材匀称,容貌秀丽,乖巧可人,尤其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透着抹精明,让人一见难忘。
两个婢女平时替田家小女洗衣服做饭,连带着柴双都跟着受到了优待,至少吃的方面不再烦恼,每天都有人做好送进房中。
这天秦昭特地请求张延龄给了她一个拜访的机会,辗转来到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