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和嫂嫂二位,这是在争论什么?”沈禄从院门口进来,望着正黑着脸斗气的夫妻俩,一时间很无语。
你们闺女今天就要嫁到宫里去了,你们老两口却在这里争吵?
让人看到,还不得笑话死你们?
张峦板着脸道:“教了她多次,怎么都教不会,忍不住火气上涌,倒是让汝学你见笑了。”
金氏不想在外人面前出丑,急忙道:“他姑父不必介意,这边有妾身照应就好,您还是出去帮忙招呼客人吧。”
“好,好。”
沈禄道,“我进来就是知会一声,徐侍郎亲临了。”
“我那妹夫徐时庸来了吗?”
张峦一听,马上就要放下手头的事出去迎接。
金氏一把抓住他的手,喝道:“走什么走?这边你还没交待清楚呢,别怪老娘翻脸啊!”
张峦不耐烦地一挥手:“那你就说‘尔父有训,尔当敬承’就行了,其他都不要记了,记也记不住。”
恰好此时张家两兄弟进得门来。
张延龄听到老父亲很不负责任的话,突然感觉怎么有点儿耳熟呢?又一想,这不就是《大明会典》上记录的后世太子纳妃的流程中,涉及到太子妃母亲的寄语?
感情最终记录在典籍上的话,就是你张某人不耐烦之下随口说出来的。
你还真是……
很不负责任哪!
……
……
张府的宾客逐渐多了起来。
不但另一个姑父徐琼来了,就连堂伯张殷也到来,除此之外还有张家一些亲戚,但凡手头活泛点的,都在听说张峦要嫁女儿当太子妃后,特地从老家兴济赶了过来。
张延龄甚至还在人群中发现了孙友的身影。
张延龄不由琢磨开了,这个差点儿成为亲家公的孙友跑来参加姐姐的婚礼,怎么感觉像是特意来砸场子的呢?
张峦对这些宾客基本都是笑脸相迎。
朝廷各衙门中,只有鸿胪寺有人来。
其余的官员因为跟张家不熟,前来送贺礼的是有不少,但亲临的却不多,毕竟高官基本参加了早晨宫廷内的醮戒仪式,出了宫门后多是各自奔赴衙门,只有徐琼作为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