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把章瑾给叫来。这次的事,就算我侥幸办成,对太子影响也不会太大,是该筹谋点别的了。”
梁芳咬牙切齿道。
韦兴没想到梁芳思虑那么远,这边还没解决麻烦呢,就想着发起下一波攻势?尤其还有可能触犯东厂的利益,当即谨慎地道:“作为北镇抚司镇抚使,那章瑾虽说承了您的恩德,但说到底他还是韦泰的人,会不会……”
梁芳嘲弄地道:“怀恩既去,陈准也已死,东厂现在就是没牙的老虎,你以为跟尚铭提督东厂时那般,可以为所欲为?如今区区个提督东厂太监,真有咱家手上的权力大?难道章瑾不知该往哪边靠拢?”
韦兴想了想,点头道:“也对。”
陈准乃前一任提督东厂太监,他是怀恩的人,怀恩被放逐后,陈准也被皇帝秋后算账,加上他一向坚持所谓的“保清官”理念,不忍心处罚含冤籍没的官员,竟整理衣冠后自缢而亡,为明朝宦官的污浊历史带来了一丝亮色。
眼下执掌东厂的是韦泰,而韦泰是覃昌的人。
梁芳连覃昌都不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把韦泰当回事。
至于锦衣卫……名义上锦衣卫受由秉笔太监充任的东厂厂督指导,东厂办事一般要从锦衣卫抽调人手,但至少在成化朝,东厂对锦衣卫没有直接统辖权,锦衣卫指挥使也不需要对东厂提督太监负责。
梁芳现在就是要把一个锦衣卫北镇抚司的镇抚使收为己用,以此来形成对太子的打压。
……
……
就在梁芳和邓常恩等人为了制成望远镜而各显其能时,张家上下正在准备把张玗嫁到宫里。
亲迎的日子定在二月十二,眼看已到二月初十,该准备的一切全都在有条不紊进行中。
此时京师内还有一件大事发生,那就是大明成化二十三年的会试即将在二月十五开考,会试主考官已定为兵部尚书兼翰林学士尹直,以及右春坊右谕德吴宽。
进入到二月后,京师内的考试氛围已经非常浓厚。
临近会试,京城的茶楼和食肆内,随时都能见到三五成群的考生。
初十这天早晨,张延龄正要出门去找柴蒙,张峦急忙把他叫到身旁。
“延龄,为父今天要去你姑父家,不是常来家里的那个姑父,乃另外一个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