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我不方便与他接触,你替我去问吧。”
“是,是。”
庞顷嘴上应着,心里却有些不爽。
咋啥事都让我去跑腿?
随便找个人去不行吗?
就把我当牛使唤呗,恼火!
……
……
今天正好是上元节。
张家府宅热闹非凡,当天家中还来了一位极为特殊的客人,正是得知自己侄女选上太子妃,大老远从兴济赶赴京师,登门造访的现任张家家主张殷。
“来瞻,让小辈先出去罢,我与你有事商谈。”
堂屋里,张殷看到张延龄在旁晃荡,心有不喜。
张峦却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无妨,延龄他鬼主意多……当初他姐姐应选太子妃之事,就是他帮忙参详并顺利入选的。你有事当着他的面说,相当于先替我在脑子里过一遍,说不有一定就有对策了。”
张殷一听,觉得从弟是在羞辱自己。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从弟身份已是今非昔比,仅仅只是那正四品官身就让他惹不起,当下只能耐着性子,黑着脸道:“我来不是问你家丫头入东宫之事,我承认在此事上是我鼠目寸光了,未有你这般深谋远虑,结果证明你是对的。”
“哪里哪里。”
张峦一听,你这是来跟我道歉的啊。
我张来瞻向来都是以德服人,正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能跟你一介白丁计较吗?“先前咱两家的债,也一笔勾销。”张殷补充道。
“啊!?”
张峦显然没料到还有这一出,心说我咋就没想到你可能是来讨债的?
唉,光想着在你面前显摆了,却没想过以前那些烂账真要理起来的话,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当即面色有些不善。
张延龄恭敬地向张殷弯腰致礼:“多谢二伯体谅我家当下的境况……这里我先替家父谢谢您的慷慨了。”
张殷一听,心里越发来气。
果然是让你儿子在旁羞辱我啊,我说要免除债务,你看看他都得瑟成啥样了?就这……你不教训他一顿?
张峦板着脸道:“延龄,你这话就不对了,欠债还钱乃天经地义,以前……为父是没那能力,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