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自己人我才说上两句,出了这里,再说这话我可就不承认了。”张峦也发现自己失言了,看了看左右,见没人留意这才转变话题,问道,“哦对了,最近怎没见过你?前两次你都送选了吗?”
“谁说没有……”
孙友看了看张延龄。
好似在说,你儿子先前我倒是见过,但从来没见到你。
张峦蓦然想起,此前自己压根儿就没去送选,今天也是事到临头了,才想起来要关心一下女儿的前程,毕竟昨天进行复选的时候,他宁可去拜会国子监的先生和同窗,也没有陪女儿一起来。
“快看,好像前面有消息了。”
张峦指了指长安左门方向。
又有一堆人围了上去,随即有同样为应选者家属的人说道:“我刚刚跟朝中的大人问过,大概还有个六七位闺秀留在里边,估计最后三人的名单,就在这些人中间了。”
“是吗?”
众人都激动起来。
原来提前出来的真的是已经被淘汰的闺秀,而不是说她们没问题先回家等候。
张峦笑道:“孙兄,先说声恭喜了,咱两家看来差不多,都有希望进最后一轮啊,说不定以后咱两家……还能……”
本来张峦还想熟络一下,意思是咱两家的孩子都到东宫给太子当妃子,虽然有正妃、偏妃的区别,但也算是“同在一个屋檐下谋事”。
但随即他便疑惑了,这种关系互相间应该怎么称呼呢?
孙友谦虚地道:“小女出身微末,自然比不上来瞻兄您的显赫家世,本就是来碰碰运气的,毕竟小女生性顽劣,又曾帮过家里营商,身上带着一股江湖气,从小到大一直都没有许下过婚约,这才……”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
张峦道,“你们家能取消与小女的婚约,让小女有机会来京城应选太子妃,这份情义,我是理解且感激的。那咱就在这里做个约定吧,无论咱两家谁将来飞黄腾达,都不要忘了对方,可好?”
孙友赶紧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我孙某人怎能与您相比?”
张峦笑了笑。
这话换作一个月前,他一定觉得孙友言不由衷。毕竟人家孙家是什么家境?
良田百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