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本来未来谁来继承大统,对老太太来说,没什么本质的区别,也不存在大孙子、二孙子谁更亲的问题。
可一旦涉及到婆媳之争,那事情就不一样了,憋了半辈子的气,还能让你在我孙子的事情上兴风作浪?
你以为你是谁?
你不过就是个贵妃罢了,在民间那叫小妾,死了都没资格跟我儿子合葬!
陈贵道:“那就……不予理会?”
周太后摇摇头:“这两天,带我的懿旨去给皇帝,让他知道,这次为太子选妃之事,我要出面。”
“太后娘娘……”
“哼,我那大孙子没娘,无人疼惜,皇后如今又深居简出,也难以为他做主。除了我这个当祖母的,有谁会真正关心他呢?
“选妃之事,我不留心,谁来留心?”
周太后说着,似想到什么,又叹道,“至于那张氏之女好不好,我先见过再说,若真如李孜省夸赞的那般出色,让她选到我孙儿面前参与最后选拔,也未尝不可。最终决定权,还是在太子自己身上。”
陈贵本想提醒,只要您老觉得合适,给太子稍微点拨一句,太子能不听您的?
但想到当祖母的,还是给孙子留下些情面,并没有把所有事都给定死,便不敢再造次去说。
……
……
东宫,端敬殿。
覃吉将几身新衣服给朱祐樘送过来,摆到了桌子上,随后又差人前来给他试穿。
朱祐樘扭动着身子,不爽地道:“老伴知道我是不在意这些身外物的……吃穿方面应该节俭,不应有过多开销……衣服不是能穿就行吗?”
覃吉心想,太子是主动想节俭吗?
明明身为太子,连几身好衣服都没有,平常也没人在意东宫这边的衣食起居,不经意间,太子竟学会了自我安慰,觉得这清苦的日子才是正常的。
覃吉道:“太子,此乃陛下授意,不可违背。您马上就要选妃了,偶尔也要外出与人相见,无须再像往日那般处处节省。”
“哦。”
朱祐樘听到这里,目光突然变得热切起来,“有回信了吗?”
覃吉自然知道朱佑樘指的事什么,摇摇头:“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