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李孜省也是这种出身,沈禄也就释然了,这大概就是世人所说的,同行是冤家。
沈禄道:“那泰山地动之事,可信吗?”
李孜省瞄了沈禄一眼:“关于宁夏地动,你提前可觉得有可信度?”
沈禄点头:“自然是有的,他人在宫外,对于宫里的事本茫然无知,却能推测出那么多,既然敢提出宁夏会发生地动,想来不至于无的放矢。”
“道理其实一样。”
李孜省内心的思想斗争也很激烈,迟疑好半响他才又道,“我也想不明白,若泰山地震之事只是他信口开河,这么做对他有何好处?只是想利用于我,把这件事报上去?让陛下暂时打消易储念头?”
沈禄问道:“他会不会仅是想让太子觉得,他有心相助?”
李孜省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领,摇摇头道:“我见过那么多人,自问也算能看透世间百态,可遇到这张来瞻,从他身上却瞧不出丝毫端倪。这才是让人最感到担心的地方。”
沈禄惊讶道:“来瞻他……”
李孜省道:“我不是说他装腔作势,而是觉得他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说他不争名逐利吧,他却妄想当国丈。说他不求上进吧,所做之事却都非其本分……这种人,看不透啊。”
沈禄想了想。
大概明白李孜省是什么意思。
张峦就是个矛盾综合体。
怎么形成的这局面,沈禄也想不明白,当然二人都没往张峦身后立着的小子身上考虑,如果他们弄明白这一切都是张延龄在背后唆使,而张峦只是个幌子,张峦自己很多事情也是被牵着鼻子走,他们就能想明白了。
沈禄道:“泰山地动之事,可要上报?”
“当然要报。”
李孜省斩钉截铁道,“这可是赢得圣宠的好机会,且能相助太子,可说是一举多得。不过方式方法上,可要有讲究,泰山地动若是信口胡言,陛下事后必定会追究责任。”
沈禄请示:“那就以张来瞻的名义上报?”
李孜省摇头道:“不!还不到让他出面的时候。其实堪舆玄空,以及谶言灾异等事,有时候未必需要把话说满,我只需说,有天象灾异呈现,祸在东方,再跟陛下提及,或有地动发生于泰山。哪怕事后证实没有,我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