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与天意对着干,对朕跟爱妃的身体健康或许会很不利。朕未及四旬,年富力强,时间上完全耗得起……”
万贵妃一听,脸色顿时变得好看许多,却还是赶紧问道:“以陛下之意,无论宁夏是否发生灾异,易储之事不会变了,是吗?”
“对。”
朱见深肯定点头,“太子性子太过软弱,且体弱多病,恐怕很难担当国事。朕做这一切,也是为祖宗社稷着想,可谓用心良苦啊!”
万贵妃心中暗笑不已。
怎么皇帝的说辞,跟梁芳那个太监说的没什么两样?
换太子明明就是私心作祟,却非要把理由说得那么高大上。
万贵妃道:“那妾身就等着了,别到时又因为什么事给耽误了。”
“不会不会。”
朱祐樘笑着说道,“天下间哪儿有那么多灾异?待这次的事情一过,一切就算完结,年关前或许就可搞定。”
“好。陛下,咱们一言为定。”
万贵妃可不会惯着朱见深的坏毛病,说话就要把话给说死,你是皇帝更要金口玉言,绝不容更改。
……
……
丙子日过去,京师太平如常。
主要是因为宁夏发生的事情要传到京师需要几天,张延龄一点都不紧张,因为既然已在历史上发生过,就算因他产生一点蝴蝶效应,也不可能让一场既定的地震消弭于无形。
否则他就不是人,而是玉皇大帝了。
此时已是腊月中旬,家家都在采办年货,老张家也一样,因为张峦奉命前去太医院在京城大街上搭建的诊棚为人种药,平时还要兼着国子监的学业,有点顾不上家里,采办年货之事就由张延龄协同金氏去办。
张鹤龄虽然偶尔也会出面,但只能干点辛苦活,一旦从老娘那儿讨到点银钱就去买好吃好玩的东西,然后伺机跑出去疯玩,一整天都见不到他人影。
这天张延龄刚押送马车运了批年货回来,乃是几袋大米、面粉和布匹等物,车夫可不管卸货,揣着手等候,一切都要张延龄自己卸,等他把所有东西搬到院子里,马车离开,他抹了把汗,到厨房的水缸前打水洗脸。
“怎么不用井水?”
闻声出来的张玗进到厨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