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元烯不知为何皇帝踌躇不动,焦急道:“是大哥来了,父皇为何不开门?”
皇帝长舒了口气,“去开门吧!”
就在小太监要去通传开殿门时,门口传来一声厉喝:“不能开!”
欧阳铮扶着花溪从偏殿赶来,边走边阻止道:“陛下,不能开!”
“为何?”尹元烯疑惑道,“大哥已剿灭叛逆,为何不能开门?”
欧阳铮瞥了眼尹元烯,扶着花溪走进殿来,花溪喘着气说道:“陛下,先前是妾身在清华宫前示警,清华宫内刺客乃是西月叛逆薄野宗启的人,他与尹元烨勾结想要置陛下于死地……咳咳……”对外,西月并未告知天下薄野宗启并非皇子。
“让我替你说。”欧阳铮有些心疼地看了看花溪,阻止她继续说话,他扶着花溪让她坐下,接口继续道,“内子是今晨回京时被泰王掳进皇宫,意图于今日趁宫变之时刺杀陛下嫁祸给内子,以借口发兵西月,助薄野宗启复位。”
“啊——”尹元烯没有形象地跌坐在了椅子里,难以置信地嘀咕道,“大哥怎么能……怎么能……”随即他好似反应过来,慌忙对上首的皇帝道,“父皇,儿臣不知,儿臣不知大哥要行刺父皇之事。现在怎么办?大哥会不会杀进来?”
那慌乱焦急的神情不像作伪,皇帝看着二儿子怯懦害怕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骂道:“闭嘴!”
殿内一下人心惶惶之时,欧阳铮朗声道:“安王殿下,不必惊慌。刚刚微臣在殿后收到传信,承郡王并没有遇害,他洞悉泰王阴谋,已经调了西山大营驻军今晨往上京赶来,此时估摸已到宫门口了。只要我们再坚持一刻,承郡王的人定能赶到。”
“你说什么?”皇帝未及细想,只听到欧阳铮说尹承宗未死,惊喜道,“子澄没事?”
“是的,陛下。”
“那大哥要强攻怎么办?”尹元烯还是有些不放心。
欧阳铮笑了笑,“那只能赌泰王定不愿背上谋逆的罪名,相信他会有耐心等这一会儿。”
皇帝想了想,“去传话,说朕刚刚醒来,整理仪容再行回宫,让禁卫军退下。”
宫外,尹元烨听到太监传话,暗淬啐一口老狐狸,随即叫禁卫军后退五丈,却并未离开清华宫多远,而且整个清华宫都在禁卫军的包围中。
趴在宫墙上的小太监查看后回话,原本还侥幸希望尹元烨会听从皇帝吩咐撤走禁卫军的人脸色都阴郁了下来,只得祈祷尹承宗率军快点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