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娴是个好孩子,只可惜……万一皇上真要动西月了,只怕会跟咱们要人,哎——”洛西王长长地舒了口气,“我还有事,你先回去歇着吧,皇上暂时还不会动欧阳家的。”
王妃没有再说什么,点点头返身出门去了。
花溪回了院子,拿着书册一字没看进去,于是撂下书册站在窗前发呆,一站便是一下午,直到金乌西坠掌灯之时,门上才说欧阳铮回来了,不过一回来就去了王妃院子。
花溪没在意,不多时却有婆子来报信请花溪过去一趟。花溪问出了何事,那婆子支吾了半天,才说:“奴婢只负责报信,不晓得出了何事,不过世子爷这会儿正在王妃屋里。”
花溪没再多问,换了衣裳直接去了王妃的院子。
花溪进了屋,看见王爷、王妃和欧阳铮都在,只是屋里的气氛有些压抑,每个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她上前行了礼正要坐下,欧阳铮突然站起身,拉住她就要往外走。
王爷在身后喝道:“文宣,坐下!”
欧阳铮脸色极差,“你们不必从花溪身上下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那事的!”
王妃急了,“如今这都什么时候了,王爷说那是权宜之计。你没问过你媳妇的意思,怎知她不会答应?”
花溪一头雾水,不知这三人这是唱哪一出,“文宣,有什么事坐下来说清楚了再走,别让父王和母妃担心。”
“是是,还是静娴识大体。”
花溪拉着欧阳铮坐回原处,上首王妃道:“刚刚在宫里,皇后娘娘和太后求情,陛下开恩,赦了文宣的罪责,只是罚了一年的俸禄,卸了他手上工部的差事……不过还有道旨意是下给你的。”
“我?”花溪吃了一惊,这事怎么又扯到了自己身上。
只听见王妃继续道:“祭天出了岔子,钦天监上书说要阴月出生的命格贵重的皇族女子去寺院诵经百日,以避祸患。宫里阴月生辰的有尚华公主和锦嫔娘娘,另外还有你,皇上下旨让你们三人陪同庄南太妃到南郊兴善寺礼佛百日……”
花溪一直听着,在听到礼佛百日后,愣怔了一瞬,随即明白了过来,目光微沉,平静得有些可怕。王妃瞧见不禁一滞,只觉得花溪的目光不知怎的与文宣生气时的目光一模一样,顿了顿才道:“为大华先祖祈福。”
花溪自嘲一笑,欧阳铮与自己成婚就不是皇帝授意的,后来又当殿拒婚,加剧了他对洛西王家的猜忌。她岂会不明白这道旨意是在警告欧阳铮和自己,他的无上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