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是薄野信在赐封郡主后送给她玩儿的。外表华丽花纹繁复,像是西月女子挂在腰间做装饰用的挂匕,看起来给人的感觉有些华而不实,并不像是凶器。刀身很短,花溪早先给刀锋上涂了麻醉致幻药剂,贴身带着做防身之用。
荀正楠怎么也没想到像静娴郡主这般文文弱弱的女子会在关键时候捅他一刀,伤口开始流血,他松开了花溪,咬牙切齿地低咒一声:“贱人!你竟然敢伤……”话没说完,荀正楠便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花溪惊魂未定,手微微有些发颤,她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要镇定。
荀正楠的手下发现自己的主子倒地不起,作势要抓花溪,刚举起刀,就相继倒在了地上。
“郡,姑娘,你没事吧?”白兰带着两个人解决了荀正楠的人,冲了进来。
“没事,没事。”翠茗跑回来扶住摇摇欲坠的花溪。
白兰看了眼地上躺着的荀正楠腹部插着的匕首,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冷静地走了过去,探了探荀正楠的脉搏,拔掉匕首,伸手飞快地在荀正楠腹部点了几下,走回花溪身边,“郡主,咱们走!”
“刚才不是说爹来了吗?”
“不是王爷。郡主你先上来,奴婢背您走得快些。”白兰将花溪背在了背上,翠茗也被另外一人背着。几人急速地向巷子深处跑去。
白兰带着几人在小巷里七拐八绕,飞跑了两刻钟,终于在一处院落外停下。
放下花溪,白兰跃上围墙跳了进去,不多时,大门“吱啦”一声开了。白兰和一个老人从院子里出来。老人姓纪,原先也是薄野信的手下,无儿无女,退下来之后薄野信便将他安置在城中看着这套暗宅。
白兰出来,径直扶着花溪,“姑娘,进去吧。”
进了屋坐下,花溪看着手上的血迹,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还在发颤。
心有余悸。
定了定心神,花溪接过白兰递到手上的热茶,问道:“爹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混战时,墨九他们来接应,说大王子死在狱中,王爷被召入宫。”
薄野宗扈死了?莫罕王军队直指天都,外患不除,竟又出了这档子事……薄野宗扈的死表面上看应该是薄野宗扉所为,但薄野宗启也有重大嫌疑。只怕薄野宗扉和薄野宗启里有人勾结了莫罕王。
花溪想着想着,不由惊出一阵冷汗,手几不可察地颤了颤,薄野宗扈死了,那父王会不会出事?
白兰似察觉了花溪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