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和各部将领,以及王室最有分量的几位宗亲。
荀皇后坐在上首,虽不是二八少女,但荀皇后保养得宜,一身素禞,更显其风姿雅韵。她眼中含泪,对下首所坐的重臣们说道:“本宫替陛下心寒,若不是陛下走得突然,朝中大小事务无人主持,本宫早随陛下去了……”泪眼朦胧,声音悲戚,倒真像是与先王情真深重一般。
荀玉卿出言劝慰:“皇后娘娘节哀!陛下驾崩,新君未立,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荀大人所言极是,娘娘请节哀。”众人附和。
荀皇后拿帕子轻轻拭去眼泪,面色陡然严肃起来,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驾崩已有数日,需新君主持大葬仪式,可现如今这朝野上下却为了何人继位一事闹得剑拔弩张,如此下去国将不国。今日请众卿家过来,就是想商议一下。本宫虽育有三子,奈何嫡长子宗扈他……哎,是本宫愧对先帝……如今成年皇子只剩下二王子和三王子,本宫想问问众卿的意思,该立何人?”
二王子一派的人提议说:“自古立嫡立长,大王子犯法,自然该立二王子。”
此言一出,当即有大王子一派的人反对,“大王子是否事涉谋逆,尚未查清,如此草率定下继位之君似乎不妥。”
宰相并不看好荀家的三位王子,但却别无选择,加上自己的门生大多支持大王子,老宰相便依遵循古法“立嫡立长”的原则,支持大王子薄野宗扈。后来薄野宗扈入狱,他这个老人精自然看出里面的门道,不管薄野宗扈是否被人陷害,至少有一点在这次夺嫡中他已经败了,与其卷入纷争不如静观其变。反正他先前失误过,正好顺水推舟,闭口不言。
宰相不说话,捋着白色长须,本来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在场的文官一瞧这老大人不吭声,也都一致沉默,不做表态。
“宰相大人,您是三朝元老,您的意思呢?”
听见皇后询问,宰相顿了一刻,直到旁边的人用手肘碰了碰他,他才缓过神,起身拱手道:“嗯,老臣年岁大了,耳朵不好使,望娘娘恕罪。新君一事,还须皇后娘娘做主。”大家都以为老宰相的意思,他不反对但也不会表示支持。
荀皇后蹙眉,暗骂了一声“老狐狸”,打量着下面的人,目光转向沉默不语的薄野信,“信王的意思呢?”
薄野信并没有起身,瞟了一眼对面坐着的两派的官员,淡淡地说道:“作为三位王子的皇叔,从小看着他们长大,脾气秉性最为了解。本王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