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须再说了,我着急皇兄的病情,但也不急于这一时,况且这里离公主府近,我得先回府一趟,所以顺路送你回去。”怡真不容质疑道,“你也瞧见了,九门都有重兵把守,说明皇兄的病情不容乐观,我担心……”
怡真沉默了,自己担心有何用,事情来得太突然,现如今只能进宫再说,不过以六哥的本事,定不会置自己唯一的女儿于险地,只是此时宫里不知情形如何,六哥他能否应付得了?
花溪没再说话,心里记挂着薄野信的安危,看着车外凝重的夜色,静是静,却如死寂一般,明日一早会不会迎来的就是一场暴风骤雨?
过了大正街,志都王府的车子往西去了,况融护送怡真和花溪到了信王府,怡真径直回府,顺便带走了何医政,而况融则回衙门复命了。
花溪一回府,便紧闭院门,招了胡总管询问薄野信入宫前可有什么交待。胡总管道,薄野信午时入宫,还将他进宫前吩咐的事情说与花溪知道。
“胡总管可知道宫里有什么消息?”胡总管是薄野信的左右手,天都现如今的局势他应该最为清楚,看似平静却是暗藏杀机。现在宫中的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演变成牵一发动全身的大事,关系到薄野信的安危,花溪一直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心中难免担忧。
“据宫里的消息,说是中风之兆,人至今还未清醒。”
“其他各府有什么动静?”
花溪突兀的一句问话让胡总管愣了愣,随即想到薄野信临行前说的关于正令的事,于是回道:“午时,宫里下旨要天都府的府兵,步兵统领衙门的侍卫严守九门,不得让人随意出入。各府里目前没有什么动静。大王子、二王子昨夜便已经出宫,今晨荀国公和志都王也奉召入宫。不过午时前,荀正林出了东门往北去了,老奴已经派人跟上了。”
“北边,是去莫罕草原?”
“目前看,应该是。”
“宫里可给了北边传召?你们就没从荀正林身上找到别的东西?”花溪睨了眼胡总管,她不信跟随信王多年的胡总管会在这等关键时期只派人跟踪而不有所行动?
胡总管一听花溪一语切中要害,敛了试探之心,王爷说得没错,自家的这位郡主不声不响倒弄香料,并不代表她是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懵懂之人,自己三两句话便被她寻到了破绽,“启禀郡主,暗影在荀正林身上除了搜到圣旨之外,另外还在衣服夹层中发现了皇后娘娘手书一封,大致的意思是请莫罕王率兵勤王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