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不是不敢承认自己对欧阳铮的心意,只是突然被父亲发现自己的心思,难免有些尴尬害羞,吱唔了半天,最后也没说一个字,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头上这钗没见你戴过……”薄野宗启呵呵笑了两声,“是欧阳铮送的吗?”
花溪脸一红,点头娇嗔道:“爹,你还真是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过你。”
“爹是过来人,你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了爹。”薄野信望着花溪,似乎透过她看着别人,嘴上自言自语道,“想当年,我醒过来见到你娘第一眼,我就想这姑娘长得真好看,以后娶妻定要娶个这样的……哎,只可惜我和你娘情深缘浅,好在她给我送来了你。”
“欧阳铮祖上是陈国人,西月占了陈国半壁江山,他也算得上是半个西月人。论模样人品家族地位,欧阳铮倒是与你匹配。你若真心喜欢他,爹也不反对。只不过他那人心思深沉,连爹有时也觉得看不透他,爹就怕你会吃亏。”
花溪的手下意识地按在了胸口,那块“文”字玉牌就挂在自己的胸前,她这是第一次听说欧阳铮的家族历史,无怪乎他会在西月有自己的势力。花溪有些迷茫,就像父亲所说的那样,像他这样陈府极深的人,到底能对自己有几分真心?
“爹,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您就当真了。女儿还不想那么早出嫁呢,您着急什么啊?还是先应付了眼前的事再说。”花溪不想再继续谈论欧阳铮,毕竟摆在眼前的当紧的事还没有解决。
薄野信也没再追问花溪和欧阳铮的事,叮嘱了花溪几句便出门去了。
晚膳后,薄野信回了花溪住的院子,“……虞恒醒了,何医政去看过他了,说的与邱大夫一样,虞恒是中了香毒,你那香方看起来并没有问题,猜测多半是炼香时用错了材料所致,又加开了些祛毒理气的药。”
“虞恒可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只说炼香时忽然晕倒了。”
“何医政可看过他炼香时用的香料?”
“自然是看过了,不然不能对症下药。”薄野信蹙眉道,“只是虞恒说他炼香时,给材料里加了你送给王妃的香精油,何医政还拿走了两瓶说要再验看验看。不过即便是精油有问题,他们也不能单凭这点来指证你就是那调换精油加害虞恒之人。”
花溪听罢,思索了好一阵。
薄野不禁问道:“可是想到了什么?”
“嗯,我只是猜想,虞恒是不是在唱苦肉计?”
昨夜是在发现荀柔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