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居心不谈。我刚认回爹,怎么能抛下爹一个人再回大华去?还有,洛西王和爹会怎么想?他们在大华和西月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我们两家的一举一动会影响到许多人的利益。我才回来了西月,刚刚正了名,就跟送亲副使订下了,别人会怎么说?你在高位上,人家会说是佳话,但万一哪天两国关系突然变化,政敌说不定拿这当成攻讦父王的把柄。再者,就算我与他都有些朦胧的情意,他不日就要走了。以后日子久了,距离远了,总会淡的……”
薄野纪行自是明白话中的道理,可他也捕捉到了花溪话里透出的点滴情意,一时间竟也觉得两相为难,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两人一同沉默下来。
目光所及不远处,一个姑娘正在给少年送“月福”。
那姑娘扫了周围一眼,壮着胆子走到少年身边,飞快地将信物塞到了少年怀里,离去时脸上还带着一抹娇羞动人的笑容。而那少年还傻愣愣地没回过神,直到周围一群青年都在起哄,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笑容既青涩又甜蜜。他与朋友说了一声,然后红着脸追着那跑开的姑娘去了。
花溪望着这一幕,下意识地捏了捏腰间的荷包,不觉有些苦涩,他会不会也知道西月这一风俗,才挑了今日送给自己?
“我说找你怎么没找到,原来你和静娴在这里。”身后不知谁问了一句,花溪和纪行一回头,看见薄野宗启和荀柔走了过来。
薄野宗启笑容可掬的脸让花溪有些不适应,问了声好,就退到了薄野纪行身后。
薄野宗启嘴角噙着笑,“上回在姑母的马场,咱们兄弟们可说好了今晚在一处比试,虞恒他们几个都在射箭场那边等着呢,就差你一个。虽然你我闹过些不愉快,想来这次不会因为才躲到这里来的吧?”
“几时说过?”纪行爱答不理地回了一句,“算了,你们要比就比吧,可别拿别的借口说事。”
“好。”薄野宗启又转向花溪,“姑母她们都在射箭场,静娴也一道去吧?”
花溪回说:“不了,今日下晌一直骑马,有些累了,我想早些回去歇歇,明日回城,后天还要办香席。今儿我就不去打扰各位哥哥们的雅兴了。五哥,代我跟姑母说一声。”
“可要请御医看看?”宗启眼神温柔地能滴出水来,花溪只当没看见,摇头谢过,“多谢三王子,只是疲累,并无大碍。”
“骑马就能累得你走不动,身子还真弱?”荀柔低声咕哝了一句,“小表哥,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