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溪目光掠过欧阳铮的刹那,欧阳铮似有所感,抬头望过来,目光深沉如水,一直到马车驶过才收回了目光。
花溪坐在车中,眉宇间多了几分愁绪,长吁了一口气,“西月虽对女子礼数不甚严苛,但以后也不可如此鲁莽。”
木犀嘟着嘴说:“奴婢不是见是欧阳世子,想着您与世子相熟,所以才……”
花溪沉着脸训斥道:“你们随我入了信王府,便是西月人。欧阳世子是大华上宾,在他面前岂容你这般放肆!”
“奴婢知错了!”木犀见花溪脸色不虞,忙闭上了嘴,心中愈发疑惑,在岐州时明明好好的,怎么入了天都姑娘的态度反倒变得有些奇怪。
车内静了下来,不消一刻,便行至信王府门前。
木犀和翠茗掀开车帘先下了车,花溪看了眼周围,从车上走了下来,脚第一次踏上了天都的地面。
“姑娘好!”信王入宫谒见西月皇帝,府外胡总管带着一众人等在门前迎接府里新来的小主人。
“免礼!”花溪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
胡总管是莫罕人,六十岁上下,跟随信王已经四十余年。他给花溪一一介绍了府里身居要职的管事。
众人抬起头,带着好奇的目光偷偷打量着花溪,再偷觑到花溪脸的瞬间,皆是暗自惊讶,不知是为了花溪形肖西月人的相貌还是她与薄野信相似的眉眼。
花溪似乎早已习惯了其他人带着揣测猜疑的目光,与众人点头示意后,淡淡地笑了笑,请总管前面带路进府去了。
胡总管佝偻着身子,领着花溪进了大门,沿途碰上的丫鬟、婆子、侍者低眉顺目、敛声静气守在一旁,甚为规矩。
一路往里,庭院渐深,雕梁画栋、亭台池山,景致典雅,倒是与信王高大的武将外形颇有些出入,比之慕家豪阔了几多,比大华长公主府更为气派。毕竟两世为人,在大华也曾出入皇宫和王侯公卿府邸,见到信王府,花溪虽然赞叹,却也未曾表露出过分的欣喜和惊叹,唇角始终含着微笑,并无拘谨之色。
胡总管引着花溪到了一处院落,将她交给了一位三十岁上下中年女子,“此处是王爷特地派人回来为姑娘准备的夕园。这位是宫里的颜女官,皇后担心姑娘初到西月不熟悉……昨日特地指派来,负责姑娘的起居。”
胡总管虽在介绍但却未正眼瞧颜金,介绍颜金的语气也不比与花溪说话时谦恭和善。
花溪抬眼打量了面前的女子,瓜子脸,丹凤眼,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