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飞打趣道:“头前你还担心和亲的对象是自己,知道西月没有适龄的公主郡主便松了口气,怎么这会儿又来附和我?看你这样子是愿意和亲咯?”
尹承宗不以为意,转头看向花溪,低声自言自语道:“若是她,我自请旨意又何妨……”
曾经单纯地对她感到好奇,想要了解想要接近,渐渐地欣赏,渐渐地认同……再后来斗香会上并肩同行,才知那些理不清的情丝早已缠上了他的心。他见过的美人何其多,可却没有哪个能牵动他的心。原先就看出她心气高,只觉得有缘无份遗憾连连。可当知道了她是薄野信的女儿时,他何其高兴。两国联姻势在必行,他与她是不是也有了可能的机会?
陈鸿飞蹙了蹙眉,收起了嬉笑之色,说道:“子澄,你不会来真的吧?玉夫人好像快生了吧?太后那边你准备如何回话?”
尹承宗看了看陈鸿飞,又抬头看向上首,眼神晦暗不明,“不是还有皇上在吗?”
陈鸿飞脸色变了几变,转头看向欧阳铮,“文宣,你怎么看?”
坐在一旁的欧阳铮睃了尹承宗一眼,见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那抹石榴红上,脸色越发阴沉,“今日这事还不是你家老二惹出来的?他不提亲,何来今日信王认女?”转头又瞄了眼尹承宗,“没听信王说他今后就一个孩子,信王膝下无子嗣,说不定想带她回西月也说不定?”
看着正笑盈盈地跟诸位长辈行礼的花溪,欧阳铮不由想起了那夜信王的话,为什么一想到她会走,心里会突然觉得闷闷的……
尹承宗闻言收回了目光,看向陈鸿飞,目光微沉,“你家老二去提亲?什么时候的事?”
陈鸿飞哪里知道一场婚事竟惹得他二人面色不善,心中不禁生疑,面上不敢外露,只道:“二弟早过了适婚的年纪却迟迟不肯成亲,母亲对慕花溪印象不错,所以曾私下托武安侯黄夫人去探过口风……我与父王也是事后才知道,父王训斥母亲鲁莽,所以此事未再提及。”
“你那二弟也该管教管教了,迟早要惹出更大的乱子来。东南军都是老王爷带出来的,虽说都是老部将,处事难免会宽纵他……左秉正刚接了西北都监,正是用人之际,如让他去西北军去历练历练。”
尹承宗说话似漫不经心,可陈鸿飞知晓他是真恼了。以他的脾性,这等事最多只是劝诫两句,提醒他管教鸿希,不会像今日这般直接要他带话回去送鸿希离开上京……尹承宗的性子连陛下的话都敢驳,却为了一女子改变态度,真是奇事。还有欧阳铮,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