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慕向卿请了花溪过去。
“侯爷去寻了上京府的杜少尹。那商人除了受了些皮外伤,再无大碍,杜少尹免了刘启贵的刑责,打了二十板子,罚了一百两。人已经回了柳条巷,你不必再担心了。”
花溪暗自松了口气,而慕向卿又道:“那商人在泸州还有些名气,妹子嫁给了泸州府推官王朗,王朗是宫里副总管王公公的侄子。”
花溪立时觉得不对劲,可又茫然不知头绪。
“怎么会与宫里的人有牵扯?”
慕向卿安抚道:“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侯爷也没仔细说,就叫我告诉你,这事还得再查些时日,莫挂心。不过这王公公我倒是知道,他早先是贤妃宫里的总管太监……”
花溪怔住了,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铺面会牵扯出这些人物来,还真是叫她“受宠若惊”。
“刚好过一个月要换铺面,趁这一段关了铺面歇一阵。”
关铺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开?只是这事里面牵涉甚广。这时候也只能先关了铺子,等探明了风声再说了。
花溪点头同意了,“让姑母和侯爷费心了。”
第二天,花溪让木犀跑了一趟,给刘妈妈说了慕向卿的意思,顺便关了铺子休整一月。
过了半月,再没有听到别的风声,也没人再去寻麻烦,铺子的事情似乎平息了。可花溪觉得事情才刚刚开始,心中隐隐不安。
月末,姬燮来慕家拜访,花溪唤了翠茗到中院去打听消息。
翠茗回来说,姬燮在书房跟侯爷谈了一个时辰,侯爷从前院回来就进了夫人屋子。后来,慕向卿派人请花溪过去,大抵意思就是铺子里的事了了,那泸州商人家中遭了些变故,仗着在京中有些门路有恃无恐,四处招摇撞骗,坑了几家小铺子的货,官府那边已经查清,那人下了狱,上回罚没的银子也退了回来,让花溪不必再担心。
这结果算是对方让步,那商户已经成了弃子了吗?姬燮又和此事有何关联?花溪脑袋里盘旋着一连串问题,不得其解。慕向卿没有主动提,自己不好再问。
九月,德裕大街的铺面腾空了。符总管收拾妥当了,请花溪专门过去看了看。二层小楼,后面还带着小院。一楼做铺面,二楼四间,一间是闻香室,三间是雅间,花溪画了图纸,让刘启贵请他师傅给做了专门家具做香薰按摩室。后院两进,前进是制香室和伙计们住的,后面留个丁香他们一家子住的。
铺面没什么问题,缺的是伙计和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