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养的,还有你瞅见那聘金没,足有五大箱……虽说洛东王府交了军权多年了,可你看这气派,这才是纳侧妃,当初纳正妃时还指不定什么样呢。啊呀,咱家韵宁要有韵宜嫁的一半好,我也知足了。”
慕继仁不说话,闷着头拿了本书乱翻,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陈氏撇撇嘴,“明明就不是做文章的材底,翻那些个劳什子作甚,装模作样地翻了半年,也没见你看出个花儿来?”
慕继仁心中何尝不郁闷,难道他想看?可如今除了做这个不被骂外,其余他还能做什么?
慕继仁不是个爱上进的,又是最小的儿子,老侯爷和萧氏难免溺爱宠纵。后来靠老侯爷庇荫,得了个虚职,他也整日在外面胡混,过得都是那种走马斗狗的“滋润日子”。可等到老侯爷去后,府里大哥当家,又是孝期,哪里有闲钱让他去玩乐,加上承爵的事情摇摆不定,他被萧氏拘在家里。
现如今,大哥承了爵,二哥的女儿嫁给了洛东王世子,慕继仁什么没捞着,反倒在这里听妻子数落,胸中越发气闷。
陈氏见刚刚慕继仁没听自己说话,心思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眉头一皱,“喂,你听我说了没有?”
慕继仁抬起眼皮不耐烦地睨了陈氏一眼,“什么?”
瞧见慕继仁这副爱理不理的模样,陈氏不由火大了,“你说说你个不成事的!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等到明年孝期满了,说不定给批个留勘待用……到时候咱们在这府里只怕越难过了……为了个贱蹄子争风吃醋……”
本来一下子日子天翻地覆,慕继仁已是不自在许久了,不然也不会去逗身边的丫鬟,闹得一时忍不住吃了窝边草,出了锦绣那档子事。而那以后,萧氏气恼,更是让陈氏看他看的死紧。慕继仁过得越发不痛快。今日他再看见洛东王府下聘的气派,心里不住冒酸水。这会听陈氏在耳边叨叨,邪火噌一下窜了上来,一拍桌子,“我争风吃醋怎么了?”
慕继仁突然起身大喝,把陈氏给吓住了,瑟缩地看着慕继仁闭了嘴。
慕继仁恶狠狠地瞪着陈氏:“你瞧瞧你这泼妇样子……有本事别在老子耳边叨叨个没完!你要能叫老子争回风吃回醋,老子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陈氏哪能想到慕继仁竟然将她和青楼歌女相提并论,气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忍不住哭着大骂:“你,你个混账!你个没良心的!不是我替你兜着,你以为就你做的那些事还不知要祸害多少人。那姒夫人早就是泰王的人了,只是瞒着楼里的老鸨……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