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妹妹,你这香炉真是别致。”韵欣瞥见高几上的白玉香炉赞了一句,“前些时候来我记得是个青瓷镂空莲花纹炉,这个是刚换的吧?”
花溪从绣架前起来,“四姐姐刚送来的。”
韵欣随她坐下,接过春英上的茶,抿了一口,“四姐给我了一对翡翠镯子、一对银镀金点翠石海棠簪子,六妹、七妹也是差不多的物事,倒是你得了件香具。”
花溪笑应道:“四姐姐说她不大懂这些,就便宜我了。也是她有心,比起钗环来,这个更对我胃口。”
“四姐一向细心。”韵欣看着那白玉香炉点点头,“我原先屋里就怕熏香,烟火气重,闻了总是咳嗽。可今儿到了你屋里,才发现你这儿的香好像和别的地方不同,没什么烟火气,而且那香气更舒缓,我都觉着闻得舒坦。”
“哦,我那不过是用了点小伎俩,将炭埋在香灰里,再在炭上加一小片隔片,再将香放在隔片上。这法子用炭的极少,以灰养炭,炭经久不熄,自然烟火气不重。”
“哦,原来如此。难怪,难怪……也就你能想得出这种法子。”韵欣笑了笑,目光又在白玉香炉上停了一下,然后又看向一旁绣架上的图样,“你那是在绣牡丹?是个四姐绣的吗?”
花溪点头,“昨个得了消息才开始弄的,我想绣幅大些的,做被面或是软枕套都行。等绣好了再熏上牡丹香,送去给四姐添妆。”
“嗯,牡丹花自然配牡丹香,这主意也就你能用,换做别个还不知那牡丹香怎么制。我正发愁不知送点什么给四姐合适。如今送的重了,说你巴结未来的王府侧妃;不重,我又怕四姐觉得自己没上心……”
花溪不知韵欣是不是提醒自己礼物有些轻了,只道:“四姐姐以后进了王府,什么稀罕的物事见不着。咱们送什么无所谓,那都是表个心意,图个吉利,只盼着四姐能高高兴兴地嫁进去过日子。”
韵欣赞同道:“嗯,正是那个理儿。看你都动手弄了,我得赶紧回去想想。估摸这五六日内就能把日子定下来,我得抓点紧。不扰你了,我先回去了。”
花溪送韵欣到外间。红柳和翠茗两人坐在墩子上说话,瞧见花溪和韵欣出来了,忙起身行礼。韵欣颔首回礼,翠茗便疾走了两步去打帘子,而红柳脸色憔悴、眼神飘忽,杵在原地发怔。韵欣的目光略顿了顿,然后冲打帘子的翠茗笑了笑,出门去了。
花溪返身回了里屋,红柳也跟着进来了。
花溪坐回了绣架前,抬眼一瞧,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