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库里。竹儿刚去管库,不熟悉,就来问我,顺便又闲聊了两句。这才回来,我马上就回房睡去。”
翠茗见红柳眼圈虚浮,虽然施了脂粉,但隐约可见青黑之色,惊诧道:“怎么这副鬼样子?你昨个晚上莫不是没阖眼?”
红柳默不吭声地点点头。
翠茗笑着打趣道:“你莫不是听着四姑娘要嫁入王府,咱们府里出了个侧妃,跟着兴奋过头了吧?”
红柳脸色一滞,然后低着头拖着步子往后院去了。
翠茗一脸莫名,转头拿着香炉进了屋里。
花溪正坐在窗下的绣架旁绣一幅富贵牡丹图。
翠茗轻手轻脚地进了放好香炉准备退出去。
花溪绣完一针,突然问道:“红柳可是刚刚出去了?”
翠茗脚下一停,折回身,“嗯,我换香炉出来,她刚从外面回来,说是刚刚老夫人屋里的竹儿来找她问库房的事。这会儿已经回房睡觉了。姑娘可有事吩咐红柳?”
“没有。”花溪勾勾唇角,“估摸昨夜没睡好吧。一夜睡不好,怕得缓个两三日。你让她好生歇着,这几日就不用值夜了。你和春英两人换吧。”
说完,花溪又低下头开始绣手下那朵艳红的牡丹花。
翠茗愣了愣,脑袋里想起刚刚红柳莫名的举动,再看姑娘一脸闲适地飞针走线,心道也许自己想多了,嘴上忙说道:“姑娘体恤,我这就告诉红柳去。”
花溪颔首,翠茗退了出去。
翠茗到了后院,敲了敲红柳的门,发现门虚掩着,轻敲了两下直接推门进去了。
红柳还没睡下,正坐在炕沿边发呆。
翠茗蹙蹙眉,“想什么这么出神,连门都没关?”
红柳吓了一跳,忙从炕沿上下来,“你不在姑娘屋里伺候,怎么跑来了?”
翠茗侧坐到了炕上,端起炕几上的水壶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然后把茶杯捧着手里,“姑娘让我过来告诉你,你昨个没睡好,让你歇几天,明晚值夜我替你。”
红柳伸手捋顺刚刚坐皱的床单,听见翠茗说话,“嗯”了一声,顺手打开了炕边的木柜取了枕头和铺盖出来。
翠茗见她没听懂,神色恍惚,放大了声音又说:“我说你听懂了没,姑娘说明晚换我值夜,让我和春英两人换,可却没说换几日……”
红柳摊铺盖的手顿住了,回头看向翠茗。
翠茗又一字一句地给她解释了个清楚,“我刚拿了香炉进去,姑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