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宁在狐狸皮毯子摩挲的手突然握紧,抓住上面厚厚的皮毛,心里暗道,还真是好运!面上笑得越发甜了,“刚听承郡王说到方子,不知是什么香方?你可得多留点心,别像上次……话说回来,承郡王何许人,想来得了你的方子,定也不会亏待于你的。会不会给你什么赏赐?”
花溪半张开了眼睛,看韵宁甜美可亲的笑容,明亮的大眼睛透着真诚,若不是清楚她的心思,还真以为她是天真烂漫,懒洋洋地回了句:“方子是我想出来的,郡王瞧着喜欢,问我讨要是看得起我。再说了,都过去那么久了,要给赏赐早就给了何必等到今日。”闭上眼,不再看那张带有欺骗性的笑脸,侧过身脸对着车壁闭眼假寐。
“说得也是。不过我看承郡王人又英俊,待人和善有礼,瞧你受伤了忙不迭地给咱们借车,从头到尾都没端一点王爷架子,比救你的那个冷冰冰的欧阳世子要强多了。你觉得我说的可对?花溪妹妹,花溪……”
“好了,花溪受了惊吓,又弄伤了脚,让她歇会吧。”韵宜打住了韵宁的话头,不让她再继续,暗想,平日里瞧着小七聪明,怎么今日会这般鲁莽?
“可是人家……”
“你那会摔伤时不也没精神懒得动弹。有什么话明日再说。”韵宜用眼神示意韵宁不要多话,又压低声音提醒了一句,“别再说了,这是郡王府的车。”
在郡王府的车上议论人家主子,说得好听还罢了,万一说得不中听了,还不得传到人家耳朵里去。
韵宁反应了过来,委屈地撇撇嘴,不再言语。
车内小几上伶俐宝珠灯在车壁上打出昏黄柔和的光晕。
花溪只觉得耳根子清静了不少,终于安心阖上眼睡着了。
“花溪——”,“姑娘——”,感觉到刺目的亮光,花溪睁开了眼,看见了红柳焦急的脸,疲惫地笑了笑,“我回来了。”
红柳上车扶着花溪蹭到车门边,由个力壮的婆子将花溪背上进了大门上了软轿,一路抬回了栖霞园。
褪了衣衫鞋袜,除了胳膊和肩膀上蹭破了点皮,其他地方没有外伤。红柳和芳菊、木犀伺候她洗了澡。洗完后,花溪换了身衣裳坐在椅子上,红柳拿了块布巾给她绞头发。
翠茗立在一旁回话:“老夫人那边差人来问过话,奴婢已经回过话了,说没什么大碍,只是伤了脚。大夫人那边说大夫一会儿就到,让姑娘再耐心等等。”
花溪想起了跟着自己去的春英,“春英她们可回来了?回来得急,坐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