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花溪绝非她自己嘴上说的不善此道,定是不愿意去。本想上去再劝劝,却听慕向卿这般说,也没多话,跟着韵琳等人一起走了
屋里剩下慕向卿和花溪。
“怎么不与她们同去?”慕向卿看穿了花溪的心思,轻声问道,声音很温柔,带着小心,生怕吓到花溪一般。
花溪感受到她的心意,笑着对慕向卿说:“花溪怕冷,再来喜静,就想躲懒呆在屋里。”
慕向卿看着微笑的花溪,想起了多年前也有人这般躺在她身边,拽着她的胳膊说,卿儿,天冷,别出去了,我怕再冻着孩子,你就呆在屋里陪我说话吧……
“姑母不喜欢花溪陪您吗?您是不是要去陪安永侯夫人?若是那样,花溪自己呆着也行。”
望着美丽的笑脸,慕向卿失神了片刻,喃喃地唤了声,“姐姐……”不对,那人早已经不在了……
“姑母,你怎么了?怎么哭了?”花溪一直注视着慕向卿,此时见她双目含泪,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慕向卿惊觉失态,赶紧拿帕子抹抹眼角,爱怜地摸了摸花溪的头,“怕冷就在屋里呆着陪姨母。姐姐就留下你这么一个孩子,姨母是你娘的好姐妹,可这么多年却什么忙都没能帮不上……姨母对不住你!”
慕向卿自称姨母,是承认了花溪的身份。
花溪莞尔,“姨母也好,姑母也罢,您都是花溪的亲人。刚刚姑母这话不对。哪有什么对住,对不住的。这么多年来姑母和二舅一直接济我们,花溪心里是明白的。有些事姑母也做不得主,娘从来都没怨过谁,花溪更不会怨您。”
“乖孩子。真懂事!姑母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花溪理解慕向卿的处境,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个庶出外嫁之女,能对自家的作用有限。萧氏对她何尝在意,她总是小妾的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心里难免有些芥蒂。老侯爷又是执拗之人,她纵使再有心当初也怕使不上力。即使她对娘的感情是真的,可是再深也比不上自己的亲哥哥。慕继孝在慕家又不受宠,岂能为了慕向晚母女得罪老侯爷。不过,花溪却并未小瞧了这位小姨,威远侯不纳妾,又与她生了两个儿子,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还是有些手腕,不似表面柔弱。
慕向卿搂着花溪哭了一阵,收了眼泪道:“哎,叫花溪笑话了。”
花溪轻轻摇摇头,“花溪知道姑母的心意。”
无论如何,有人关心自己总是件好事。
慕向卿擦干眼泪,从炕角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