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口,其他人却又觉得里头肯定有诈,又反口了。
气得张厂长不轻,索性跑去告状去了。
告到郭鸣这里,郭鸣也颇为无奈:“你先回去吧,我给你问问,改革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沉住气,困难越大,越要注意方法和策略。”
张厂长得了准话,利索地回去了。
让陆怀安都没想到的是,皮球踢来踢去,最后麻烦竟然塞到了郭鸣手里。
这让郭鸣也哭笑不得。
只得一次次开会,讨论来去,最后拖了个把月,才慢慢定下来。
工商局这边也帮了不少忙,反反复复开了很多次会议,把股票发行的意义和股票的投资价值掰开了揉碎了讲给大家听,才让他们逐渐了解,并转变了态度,开始支持股份制改革。
而这一切,南坪这边的厂子却是大部分都不需要经历的。
他们早在前两年,在陆怀安的引导下,就已经逐步脱离了挂靠。
独立出来,当时是觉得挺麻烦,又花时间又费钱的。
可跟现在这情景比起来,那可真是不知道轻松了多少。
这些人都非常感激陆怀安,找着各种借口,想请他吃饭。
陆怀安拒绝了好些次,也挑着场次去过一两回。
“这些其实是你们的选择,跟我没太大关系。”
他是当真这么觉得的。
但旁人显然不会这么想。
“陆厂长,您就别谦虚了啦!”众人嘿嘿地笑。
他们这些人,都是在这几次的变故中获利,并且毫发无损的人。
思前想后,竟然每回侥幸脱险,都是因为跟紧了陆怀安的步伐。
不挂靠,不欠税。
陆怀安喝着酒,微微一笑:“其实我做的都挺平常,认真守法而已。”
众人便大笑,跟着点头:“好好好,以后我们也跟着一起,认真,哎,守法!”
说笑归说笑,等喝得差不多了,也有人低声问他。
“陆厂长,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在这一轮的查税清账里,全国上下现在倒闭了不少企业。
其中也不乏他们的竞争对手,可吐出来不少订单。
他们有心想吞下这些订单,把自己的工厂扩一扩的,可眼瞅着陆怀安名下的公司竟然全都静悄悄,这心里头又打鼓。
陆怀安喝了口酒,摇了摇头:“这个,得看你们自己的,我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