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这次他出差也感觉势头有些不太妙:“我寻思着,如果这风向要变的话,我们得提前准备着。”
“嗯,没错。”
关于这一点,陆怀安察觉的比他其实更早一些。
不过他没有提前给他说,因为他是先让北丰这边的人手仔细调查了一番。
因此,陆怀安说起来,比邹厂长更细致一些。
“早在去年四月,北丰这边就已经组成了一个生产资料价格监督检查组,分为28个小组,派到了各地实地调研。”
陆怀安手指点了点桌面,倘若不是今年这一场“物价闯关”推进得不是很顺利,早在今年上半年,就应该已经实施了严格控制。
这些内情,以邹厂长的能力,暂时还摸不到。
他神色颇为凝重,却敏锐地抓住了关键点:“那这些个小组,交上去的报告里面,是什么结论呢?”
“他们论定,现在的生产资料乱涨价乱收费相当严重,部分地区和领域,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也不怪他们这么想,实在是有些人太过于嚣张。
有些案例,甚至有些夸张,比如一百吨钢材,原地不动,被人炒卖了上百次,价格翻了几倍。
“这其中,参与的很多人都是体制内的。”
邹厂长了然:“难怪……去年那场肃杀气息,来得那么猛。”
可是这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没有过去。”陆怀安沉沉地叹了口气,摇摇头:“今年倒卖的人越来越多,上边已经不再信任这些商人了,尤其是私企。”
他们认定,这些私企唯利是图,一心只想赚钱,压根不会将民生放在眼里。
所以价格才始终压不下来,甚至他们已经“无法无天”,连管控都管控不住。
如此一来,不搞他们搞谁呢?
邹厂长细细思量,竟有些震撼到:“你的意思是……”
“这才刚刚开始呢。”陆怀安微微一笑,摇摇头:“所以,暂时不要多发展冰箱厂,先……缴税吧。”
缴税?
邹厂长又懵了,不是,新安冰箱厂不是有政策扶持,可以免交大部分税额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接下来,上头应该会严查这些从物价闯关中获大利的企业,而之前的价格暴涨暴跌里,很多企业都无法确定该交多少税。”
因为一日一变,反反复复,需要太多的时间精力去核对,很多企业都无法做到,只是笼统地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