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生准了,生了个儿子。
结果就因为他女儿带着弟弟玩,没看好,他儿子摔了一跤,结果他妈就踹了一脚,把他女儿当场踹到了池子里。
“水冷得很。”陆定远抽烟的手都直哆嗦,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她也小,不懂得告状,我回去的时候衣裳都换了,只知道她今天着了凉。”
第二天就病了,他妈也没给他们说。
喂了两天药,眼看着烧得厉害了,才叫了个郎中到家里看。
后面吃药吃好了,却三天两头淌鼻血。
“也说不得是什么问题,医院啥都检查不出来。”陆定远抹着眼泪,再不复人前的死撑。
在他哥面前,他嚎啕大哭:“哥,我真的好怕啊,我怕囡囡像你一样,走了就不回来了。”
他跟赵雪兰动了刀子,翻了脸,带了所有的钱,跑出来的。
听着他说的这些事,陆怀安感觉像在听自己的翻版故事。
“唉,我夹在中间是真的难受啊,一边是我妈,一边是我媳妇,天天干架,根本劝不住。”
闹的最凶的,就是这回孩子出了事。
陆定远的媳妇,本来就不是什么隐忍的主。
陆怀安想起从前,赵雪兰也试图压过她,但是被她撅回去了,加上她娘家近,兄弟凶悍,闹了一回狠的,赵雪兰就此消停了。
反正还有个沈如芸嘛。
只是,她连陆定远都没放过,这是陆怀安想不到的。
“那你媳妇呢?”
说起这个,陆定远就真的只剩下苦笑了:“她走了。”
儿子被婆婆带着,女儿重病无治,丈夫软弱无能。
她挑了个大太阳的好天气,收拾了两件衣裳就走了。
“听说是去了定州吧,不清楚。”
她可不是沈如芸这般好性子,她身体好好的,能跑能跳,家里也是惯大的,没吃过什么苦。
过得不好,回家她也没啥不好说的。
家里人心疼,过得不好就先闹着,后面眼看着大女儿要没了,长痛不如短痛,她索性远走高飞,眼不见为净。
“……”陆怀安无语。
两兄弟沉默了很久,一起抽完了整支烟。
最后,陆怀安叹了口气:“是什么病呢?现在查出来没有?”
“查出来了。”陆定远满面愁容,无奈地道:“长了个瘤子,需要动手术。”
原是不严重的,但是感冒一直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