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细细地翻阅。
脑海中浮现出李佩霖说过的话。
“当今文坛,许多人爱写诗,爱做梦,爱幻想未来如何发展,但是缺少一个说实话的人。”
“陆怀安文字不够纯熟,写法也略显幼稚,但他的思想非常超前,对于有些事情,清醒甚于冷酷。”
陆怀安的文章里,不会有对现在生活的无数吹捧,不会构筑虚幻的空中楼阁。
他写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用拖拉机犁田,能节省劳动力。
但他却能以小见大,写出自己的个人见解,这是非常难得的。
沈如芸挑选了五篇文章,稍微修改一下,然后排了个序。
第一封投稿,她投给了《青年报》。
有闲。
用的陆怀安曾经的笔名,这样更容易过稿。
而陆怀安出事的消息,没那么快传过去,她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
又挑了两篇普通的,亲自送去《南坪日报》报社。
短时间内想把名声打响,只能靠这个方法了。
剩下的二和三,她按住了,明后天一天发一封。
钱叔陪人喝了三场酒,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大家都只是酒肉朋友,平时无事搭把手不要紧,真正出了这种要命的事,也就只能送两句安慰了。
至于孙华,一去没音讯,只听闻他回家去了,兴许是找他舅舅孙局帮忙吧。
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这种情况,众人才开始后悔。
平日里都不带脑子,万事听陆怀安决断,现在真碰着个事,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
他们太依赖陆怀安了,自己没立起来。
沈茂实眼睛都熬红了,咬着牙要开始学管理厂子。
直到这种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调度也是有学问的。
原材料进来,清点,货物检查,核实,打包,件件都是细节。
邓部长期待的诺亚之乱,到底是没等到。
第二天起来,阳光灿烂,是个好日子。
陆怀安有条不紊地吃完早餐,拿杯子里的水洗了把脸,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过来提人的时候,郭鸣还是给他带了条湿毛巾:“擦个脸吧。”
“我洗过脸了。”陆怀安微微一笑,接过来擦了擦手:“走吧。”
穿过长长的走廊,出去,走过很多房子,最终进了办公大楼。
郭鸣一路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