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厂长当时就急了,求爷爷告奶奶,却连何厂长的面都见不着。
邓部长倒是见了他们一面,也是直言淮扬的难处,而且他们连合同都没签过的,也确实挑不出他们的理来。
话是这么说,纺织厂的厂长们还是不愿接受这个沉重的事实。
对于淮扬来说,这些是次品,但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他们举全厂之力,以最快速度提供的最好布料了。
有两家甚至是借钱买的原材料,赶工出的这批布料。
原想着只要稳定供应几批,跟淮扬签下合同,他们就能一步步做大做强,所以才咬了牙赌的这一把。
没想到淮扬竟然会半路撤,甚至都没给他们打声招呼。
卖给他们原有的客户又不现实,按照淮扬要求制作的布料,价格也比平常做的贵,以前的客户根本没这个能力接手。
这些布料卖不出去,他们整个厂子都会被拖垮的!
他们都是承包制,自负盈亏的,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有的索性都不回去了,跑到淮扬外头,裹床毯子就睡,誓要等到何厂长,跟他好好掰扯掰扯。
与此同时,诺亚这边也有不少压力。
龚皓翻着记录,眉头紧皱:“我们摊子铺得太开了。”
他们的衣服翻新快,上货也快,卖得更快。
新机子这边还好,好歹只供应综合商场这边,虽说揽了一部分淮扬的销量,但到底都是熟练工,还是跟得上趟的。
时不时的,赶完当月的工,她们还能抽点空去指点一下新人。
可是旧机器这边,对应的是几个县城的缺口。
一口吃下了纺织厂所有剩余的布料,还填不上这个窟窿。
工人更是紧缺。
陆怀安接过来看了看,也有些惊讶:“这两个县,都是他们谈的?”
“不是。”龚皓笑了笑,从上划到中间:“这这这,这几个,都是钱叔去谈的。”
村里没什么事,钱叔也跑惯了,索性跟着车到处转悠。
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生生谈下来好几个订单。
“然后……”龚皓叹了口气,甜蜜又烦恼地道:“学校去年订的书包反响不错,今年又下了订单,小兰她们还得制作书包。”
虽说这个是明年的订单,不是那么急,但也得提上日程。
陆怀安都忍不住苦笑:“怎么全堆一块儿了。”
“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