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机,轰隆隆过去又过来。
再三确认,钱叔直到下了车才吁了口气:“确实是没人跟着了。”
陆怀安笑了,挑眉:“当然,他们目标转移了。”
吃了这么个闷亏,何厂长气得半死。
但究其原因,吃了他们两台缝纫机的,可是关石树哥。
“让他们狗咬狗去吧!我只想赚钱。”陆怀安跟着往下边搬东西:“赶紧着吧,眼瞅着这天又要下雨了。”
闷热的。
特地把屋子里腾出一大块地来,把麻袋一个个搬下来放到地上。
钱叔咧着嘴笑,颇为得意:“我们这次耽搁这么久,老张也没敢出掉,一直给我们留着。”
袋子一打开,锃光瓦亮的机器。
上边的漆都是崭新的,金光闪闪。
“哟,这可是好东西呢。”龚皓摸了摸,爱不释手:“这机子用起来肯定不错。”
一旁等了好一会的龚兰和蔡芹对视一眼,笑了:“我们试试就知道了。”
裁好的布料都是现成的,拿了个空基座过来,装上引了线就能用。
踩起来非常轻盈,不需要费多大力气。
走线均匀,不跳针。
陆怀安盯着看了一会,忽然道:“换厚布试试。”
厚布?
龚兰想了想,随手扯过他们包缝纫机的油布:“最厚的就这个了。”
“嗯,你踩一下试试。”陆怀安盯着那针,目不转睛的:“我看这次的针这么长,应该能踩厚布了。”
这,能行么?
剪刀都裁不大动,剪得颇为费力。
龚兰也没想做什么别的,就随便剪了个裤形。
“不会断吧,这也太厚了……”
一块就已经很厚了,更何况是把两块厚布堆在一起。
出乎意料的是,当她踩动缝纫机,针飞快地走线。
油布在这台缝纫机面前,跟他们踩的纱一样,轻盈又不费劲儿的,很快就踩完了。
“速度比我们之前的要慢了一些,但确实非常紧实。”龚兰把做好的裤子一抻,用力拉了拉:“看。”
陆怀安接过来,仔细地看了看。
翻过来后,里边的线完全看不见了。
他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这个可以的。”
“你是想做什么?”钱叔一看就知道有戏,兴冲冲地道:“这裤子倒是不错,防水,回头给我也做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