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辗转又年代久远,留存的已经不多了,还剩下三封。
曲心慈笑说,柳逾白那时候的性格,比现在可差得远了,现在毕竟是个商人,讲究一个和气生财,左右逢源。
那时候反正是方圆十里神鬼勿近的冷淡性格,那些女生情书都不敢当面递的,托人几经波折地塞柳逾白桌屉里。
有一回放学,柳逾白要批量扔掉这些信件,被曲心慈看到了。曲心慈那一阵正暗恋高中老师而不得,很有些物伤其类的意思,就把这些信截了下来,说不管接受不接受,都是人家的一片心意,扔进垃圾桶里,可就太没品了。
梁司月见手里的三封情书,还好好地封着,只是封口的胶带快要因为年代久远而失去黏性,轻轻一揭就能撕开。
“你没看过么?”
曲心慈笑说:“毕竟是给逾白的,我想了想还是没拆。现在再回头看,更不好拆了,都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那一点心思太单纯也太珍贵了。”
梁司月说:“那我就更不能拆啦。”
“你拿去,问下逾白的意思,反正放在我这里,我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梁司月想了想,就拿上了。
曲心慈再给她看,上一回从柳逾白家里拿回来的她的照片簿,那里面零星有一些柳逾白的照片。
梁司月翻到一张仿佛是开运动会时拍的,柳逾白蹲在观众席的最后一排,靠近主席台处的阴凉下,手臂搭在腿上,正微微垂下眼,跟转身递来汽水的曲心慈说话。
他浅蓝色校服里面是一件领子解开的白衬衫,望过来的目光,有种穿透了镜头的淡漠。
即便是蹲姿,也能看出来长手长脚的高瘦身材,腕骨分明,手指修长,领子里露出来一截白皙的皮肤,整个人少年感十足,且有一种让人想要亵渎的禁-欲感。
梁司月只差没有尖叫出声。
不夸张地说,放眼现在圈里,二十岁不到的年轻男演员、男偶像里,几乎找不到一个颜值和气质都这么能打的。
换成是她,也会忍不住要给他写情书呀,哪怕最后只是被扔进垃圾桶的下场。
梁司月征得同意之后,将这张照片翻拍下来,裁剪一下,新的微信聊天背景就有了。
后面还有几张,凡觉得好的,梁司月都偷偷地拍了下来,一面说:“我信他读书时候是真的脾气很差了,不然一定早恋过一百回。”
说着,自己又笑起来,“不过,那样就没我捡漏的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