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眼睛半睁半合着,问她:“什么事这么着急。”
梁司月就站在门口,跟他说了前因后果,自己马上得回一趟老家。
柳逾白睁眼,遥遥地看她片刻,继而招了招手,叫她过去。
梁司月走过去,在床边上蹲下,右手臂搭在了床沿上,下巴枕上去,如此,正好与他的视线平齐。
柳逾白皱着眉,“天天跑来跑去,我看你这骨折是不准备好了。”
“小琪会陪我一起去,我自己也会注意的。”
柳逾白不置可否,伸手把手机拿过来,要给韩师傅打个电话,开车送她们回去。
“我自己坐车就可以。”
“老弱病残,可以什么?”柳逾白不给她置喙的余地,他安排什么她就照做,哪儿这么多废话。哪怕她身残志坚,也想想上了年纪的外婆呢,坐个条件好些的车,路上也没那么辛苦。
梁司月就不再与他客气,扬起嘴角笑了笑,道谢。
安排好车以后,柳逾白将手机往旁边一丢,抬眼再看她。
或许为了路上方便,她穿了一身深灰色的休闲服,头发束成了一把马尾——可能是外婆帮她的,露出光洁的额头,只发际线附近些许毛毛躁躁的碎发。
柳逾白拍了拍枕头,“上来陪我躺一会儿。”
梁司月为难的神色,外婆给她限了时,而且,她只能一条手臂用力,实在不方便。
然而,柳逾白却不管她这些实际的困难,他睡得好好的,被她吵醒,怎么能一点补偿也没有。
梁司月无话可说了,也实在不舍得整整两天都见不到他。于是起身在床沿上坐下,叫他往里面去一下,自己慢慢平躺下以后,再朝着右边转过头去。
柳逾白手臂自她左侧腋下绕过去,虚虚地搂着她,也未敢用力,还是怕碰着她受伤的地方。
被子里是温热的,和他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她太有闯入感,或者被包围感,明明什么也没有做,耳根先红了。
抬眼即瞧见他近在咫尺的脸,整个人失去了平常的那种锐利,眼里几分未睡醒的倦懒。
柳逾白睁眼看着她,“去几天?”
“两天。”
“也算不上跟你多相关的亲戚,还去这么久。”
梁司月微微笑,“你舍不得我吗?”
都已做好被他一句话杠回去的准备,哪里想到,他竟十分直接地“嗯”了一声。
让她一时间所有柔软的情绪都涌上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