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所彰显的一切固然重要, 然而比起你的王冠,我更爱你的心。”
——安徒生《夜莺》
回到病房以后,柳逾白和莫莉也准备走了。
临走前柳逾白让梁司月好好休息, 又嘱咐小琪一定照顾好她。
小琪还记得生活制片魏哥说要派个护工过来的事, 提了一嘴。
莫莉问她, 是不是晚上一人顾不过来, 要不要她现在去帮忙找人。
小琪忙说:“忙得过来的,只是他们明明说了要派人的, 都要到休息时间了, 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梁司月急忙朝小琪使眼色,叫她别说了,她很怕柳逾白听进心里又要兴师动众。
哪知道柳逾白目光一下便扫过来,“你挤眉弄眼的干什么?”
“没……”梁司月小声说。
柳逾白轻哼一声,他太了解她的心理了, “该属于你的权利就得争取, 人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还想大事化小。”
让小琪明天早上一起来, 就给这个姓魏的打电话交涉, 要是敢有怠慢, 汇报给他,他亲自去解决。
事儿说完了, 柳逾白顿了一下,看梁司月坐在沙发上,三角巾挂着伤臂的模样, 实在怎么看怎么可怜,便走过去,最后再伸手在她头顶揉了一把, “走了,早点睡。我明早再过来,有事给我打电话。”
梁司月乖巧点头。
柳逾白走之后,梁司月在小琪的帮助下,勉强洗漱完毕。
她在床沿上坐下,让小琪把手机递给她。
但是犹豫之后,还是决定先不告诉父亲和外婆自己受伤的事,不然他们在外地,着急忙慌的,以外婆的性格,一定要跑过来陪护,她不想外婆这样颠簸。
梁司月将手机锁定,放在枕头底下。
小琪过来扶着她躺下之后,去衣柜里找出来一条毛毯,关上灯,就去休息区的沙发上躺下了。
房间并不完全黑暗,房门的上半窗户里,透进来外头走廊里彻夜长明的灯光。
梁司月仰躺着闭上眼睛,却并不能立即入睡。
这一整天,实在过得跌宕起伏,好像必须要花一点时间才能将它们完全消化。
尤其,是和柳逾白有关的事。
所谓“心花怒放”的感觉,她终于体验到,是哪怕发着呆,只要一想到他的名字,都会不自觉露出微笑。
心脏还悬在半空,鼓胀着没有办法立即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