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电话的时候, 柳逾白刚从办公室离开,他尚未吃晚饭,也懒得考虑吃些什么, 韩师傅便替他决定, 要不去尝试某家店新出的荞麦面。
柳逾白说都行, 敞开窗户, 形神俱疲地点了一支烟。
正抽了两口,来电话了, 掏出手机一看, 某个麻烦精。
他了解她,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给他打电话的。但没想到的是,情况比他以为的还要了不得,一声颤巍巍的“救我”, 骇得他手一抖, 烟灰跌下来,衬衫上烫个洞。
好在, 梁司月害怕归害怕, 思路还清楚, 三言两语解释明白了当下处境。
柳逾白让她就待在屋里,千万别开门, 等他过去。
随即,他再拨了一个电话给莫莉,让她安排两个安保人员。
到小区门口, 莫莉派过去的保镖已经在那儿候着了,柳逾白领着两人进去。
他也是第一回来梁司月的家,进去这一路发现小区的门卫亭形同虚设, 大门口更是连个门禁也没有。
柳逾白步履匆匆,到了梁司月所住的楼栋,走进去一看,没有电梯。
两个保镖先一步疾步上楼,刚要爬到四楼,顶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往上逃窜。
两人大喝一声“站住”,三步并作两步,赶在那人跑到五楼之前,一把将人擒住,箍紧了,拖下楼来。
这时候,柳逾白也上来了。
被擒住这人拉扯中帽子掉了,露出一头油腻的中长头发,脸颊凹陷,脸色青白,两手被反剪在背后,动弹不得,只得呜呜求饶。
柳逾白嫌恶极了的眼神,瞥他一眼,吩咐保镖:“别让人跑了。”
随即上前一步敲门。
“谁?”
“是我,柳逾白。”
里头传来锁钥旋钮的声响,紧跟着,门打开了,露出一张惶惶戚戚,白无血色的小脸。
柳逾白一步跨进去,伸臂,便将人往怀里一揽。
她真是吓坏了,踮着脚,两手抓住浮木似的紧紧箍着他肩膀,“他走了吗……”
“没事了。”他沉声安抚。
也不急说什么,就这样抱着她站在门口。
等了好一会儿,感觉梁司月箍他的手劲儿小了些,他手掌落下,轻轻拍拍她的后背。
外婆在一旁又困惑、又尴尬、又心有余悸,不知道这气质衿贵的陌生男人,究竟什么来头,这么没大防地抱着她的宝贝外孙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