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处座大怒
日本毕竟是个岛国，人口远不如中国。
虽然他们发展不错，但日本想要吞并中国，无异于蛇吞象，他们没有那么大胃口。
“忘记前朝了吗?
许青云笑着摇头，满清当年人口同样不多，地盘小，而且是苦寒之地，谁能想到，他们打败了庞大的明朝。
许青石默然，满清实力还不如日本，可他们一样占据了中国。
尽管内乱导致了一些问题，汉奸也给了敌人可乘之机，但当时军阀混战，若这些军阀向日本倾斜，中国将面临极大危险。
古人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身为情报工作者，我对事态了解更多。日本这个国家很特殊，内部矛盾重重，比如陆海军之间的对立，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目标，那就是扩张。
日本内部并不稳定，虽然目前看不出他们要全面开战，但一旦好战分子挑起事端，他们将不得不应战。
无论是装备还是士兵素质，我们都不及他们。一旦交战，庞大的领土反而会成为我们的劣势。
因此，我仔细分析过，一旦战事爆发，国内哪些地方会相对安全。
许青云缓缓说道，许青石抬起头，惊讶地问道：“你认为武汉等城市守不住吗？”
许青云选择了重庆，对很多人来说，那里算是偏远之地。
选定这个遥远的地方，说明许青云对武汉并不看好。武汉地处腹地，许青云难以想象，如果日本占领了武汉，中国将会陷入何种境地？
许肯云点了点头：“没错，沿海城市肯定守不住，我们的海军实力太弱。武汉是战略要地，日本必然会觊觎，只有重庆，位于山区，交通不便，日本不太容易进攻。”
但如果他们选择不进攻呢？
许青石忍不住反问，他或许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认同了许青云的观点。
不进攻也无妨，这相当于投资。出租房屋和商铺肯定能赚钱，将来卖掉也不失为一种选择，至多赚得少一些而已。
许青云微笑着，他了解历史，明白未来一战的必然性。
然而，包括他的哥哥在内，很多人此刻仍然看不清形势。
“你说得对。你是个商人，这是你自己的产业，我们不会干涉你的决定。但我仍然希望那一天不会到来。”
许青石叹了口气，战争最终伤害的是普通百姓。
没有战争时，百姓已经过得很艰难，一旦战争爆发，无数人将流离失所，甚至有许多百姓会因战争而丧生。
兴，百姓痛苦；亡，百姓痛苦。
这个世道对百姓来说永远不会轻松。因此，他相信，只有真正将百姓放在心中的红党才是未来的希望。
即使眼下形势艰难，他仍然坚信这一点。
“哥，我们吃饭吧，别再谈这些了。”
许青云转移话题，他对提前在重庆投资的行为将来必然会受到质疑。
当有人问及时，他会坚持这一说辞，但会因人而异，只有近人才会做解释。
否则很容易被贴上不忠于党的标签。
当然，一般人问起时，他根本不会搭理。
第二天，许占杰接到电报后，立即前来汇报：“站长，武汉站回电，他们的情报与我们的情报一致。”
处座没有犹豫，早知道谁被策反，就能提前做出安排，甚至抓捕。
“是的。”
许占杰应道，他已派人前往上海，将钱交给威廉，等威廉获得详细情报后再送回来。
这份情报同样重要，他派去的人不少，可以一同乘火车返回。
“这是你的。”
在上海，威廉将装有二百五十根金条的箱子推到大贩面前，大阪仔细清点了一遍，满意地点头：“谢谢。”
“不客气，这是生意。”
威廉心情也不错，这笔生意让他赚取了同样价值的二百五十两黄金收入。尽管现在情报不如以前丰富，赚的也不如之前多，但军事情报处愿意付钱，他同样能赚取利润。
只要能赚钱，他作为情报商人的身份就不会改变，或许以后可以多做些二道贩子的工作，或者收集其他情报出售。
“这该死的中国人，为什么要让他写下那么恶毒的东西？”
想到自己所写的内容，威廉不禁想要发泄，这些文字成了他的累赘，让他不敢有丝毫异动，只能老老实实地接受中国人的要求。
“这是所有的情报，我先走了。”
大阪将一个文件袋交给威廉，然后起身离开。
威廉打开文件袋看了几眼，没有特别在意。原来被策反的是一名团长，团长级别并不低，手下有一千多人。
对中国人而言，这确实是一桩大事。
将文件交给军事情报处的人后，这次生意对威廉来说就算告一段落。
“这么详细？”
晚上，许占杰收到了这份情报，看完后略感惊讶，里面不仅有被策反者的身份，还有他所写的效忠书等内容。
虽然只是照片拍摄，而非原件，但价值依然很高。
购买这份情报并非亏本。
将文件交给处座后，处座立即赶往老头子的行营。武汉方面是他们的势力范围，如果有人投靠日本，尤其是一名团长，老头子绝不会手软。
“鉴定笔迹，若确认是他，立即秘密抓人。”
查看完情报后，老头子当场拍了桌子，一个团长竟因为一名女子被日本人策反，简直不可饶恕。
“是。”
处座应道，抓人，秘密行动，这表明老头子并不希望事态扩大。军事情报处成立以来，的确抓捕过一些高级军官，包括中校和上校。
但抓捕军事主官的次数并不多，这次任务的成功将再次凸显军事情报处的重要性。
“安排余文毅，让他取得倪守林的笔迹，我会派专家前去鉴定。”
大阪提供的情报包括倪守林书写的效忠书，现在不需要他们亲自盯人收集证据，只要鉴定出是同一人所写，便可展开行动。
此外，情报中还包含了倪守林泄露给日本人的机密内容，这些情报并不为人所知，也成为倪守林的罪证。
鉴定完成后，就可以着手行动。
“至于他的联系人，抓捕之后再处理，说不定这次还能抓到重要的日谍。”
“来策反倪守林的日谍，级别不会太低。”
“是。”
齐秘书立即去发报，处座心情不错，大阪连续两次提供了重要情报，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情报来源，处座对其重视程度也因此提升。
“只可惜不能直接掌握在手中，但能购买到他们的情报也不错。”
“只要是对我们有用的情报，无论花费多少钱，我都不在乎。”
总部来电，让我们取得倪守林的笔迹。史尚言，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尽快行动，总部的笔迹专家已经出发，一旦到达，必须立即进行鉴定。
在武汉站，余文毅叫来情报组长史尚言，上次总部要求他们汇报武汉部分的军事部署。
这些信息很容易查明，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原因，武汉有一名军官被策反，总部已经获得证据，只等鉴定后即可实施抓捕。
他有点郁闷，虽然在武汉抓到日谍是好事，但他并不认为自己应该负责抓捕。
结果却是总部查明了情报。
总部又怎么知道他们武汉的事情，余文毅不敢质疑。这次他只是配合总部，即使能抓到人，功劳也应归于情报科，与他们武汉站无关。
最多只是一个抓捕的名义。
“站长，能否暂缓抓捕，先监视再做决定？”
史尚言问道，余文毅瞪了他一眼：“好吧，你去和处座商量，看看他是否同意。”
“是的。”
史尚言立即低头应道。
回到办公室后，他立即召来手下的队长，命令他去执行这项任务。
这位团长的签字频繁，获取他的笔迹并不困难，无需前往他的住所，其他地方同样可以找到。下午时分，手下将倪守林签署的文件拿了过来。
史尚言看了一眼，便将文件丢在一旁。
倪守林接受过军校教育，书法确实不错。
总部的专家还未到达，他们正在乘船前来，需要一些时间。
在南京，许占杰租下了一家大型饭店。
所有情报科的人员都在场，今天是他们庆祝这次重大收获的庆功宴。
下午举行了表彰大会，许多人晋升了军衔，虽然职务暂时没有变动，但职务和军衔是不同的，每个职位都有其对应人选，如果没有人离开，就无法有晋升。
青云，今天你要和处座多喝几杯。
在门口，许占杰对许青云说，他对这位学生确实很看重，今天庆功宴，他特意邀请了处座前来。
只要处座能出席，哪怕只是喝上一口酒就离开，也是可以的。
老师，这样合适吗？许青云苦笑着问道，这让他有些为难，要灌处座酒。
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吗？
许占杰摇了摇头，他希望这能帮助学生与处座建立良好关系，为将来做好准备。
如果许占杰要晋升，最多只能成为副处长。
但这很困难，目前的副处长并非处座安排的，而是由老领导指定的。
在这种权力庞大的部门中，老领导不可能完全信任，设立一个牵制者是正常的，处座之所以让许青云担任他的副科长，已经是个例外。
许占杰并不在意自己是否能晋升，在情报科多工作几年，如果将来军事情报处升级，他同样有机会。
他清楚，处座一直想让军事情报处升级，因为处级单位实在有些小，只是老领导一直没有同意。
许占杰相信，未来他们肯定会晋升，毕竟在这样一个权力庞大的部门中，处级职位确实有些低。
未来的晋升，以他的贡献，晋升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是的，我会听您的。
许青云只能先答应下来，没过多久，处座的车便来到了饭店门口，许占杰立刻上前。
其他组长只能远远地站在一旁等待。
处座，感谢您对我们情报科的支持。
看到处座下车，许占杰小心地挡住车门，笑着说道。
不必客气，进去吧。
看到门口聚集了不少人，处座轻轻摇了摇头，主房间早已准备好，人数并不多，除了处座和齐秘书，还有许青云、许占杰以及其他四位组长，总共八人。
副组长没有资格入座。
处座，我敬您一杯。
菜肴立即上桌，许占杰主动站起来，作为科长，他要做出表率。
四位组长都很激动，尤其是方来宝。
如果他留在天津，就没有机会和处座共饮。
好的，我干了。
许占杰敬了一杯酒，处座毫不犹豫，立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处座，我也敬您。
许青云紧随其后站起，齐秘书为处座倒了酒，处座端起酒杯，笑容满面。
占杰，你的最大功绩就是发掘了一个宝藏，青云表现不错，为我们军事情报处争得了极大荣耀，我干了。
处座依然豪饮，四位组长从侯以功开始，纷纷敬酒。
这次处座都只是尝了一口，等四人都敬完后，他并未喝完一杯。
今天所饮的是黄酒，度数不高，许青云多喝几杯完全没问题。
处座喝完后，接下来该敬酒的是齐秘书，但齐秘书连忙摆手，因为在处座面前，他不敢饮酒。
于是几人只能将酒转敬给许占杰。
喝了一圈后，许占杰再次向许青云使了个眼色，许青云无奈，只能连续将处座的酒一一喝下，处座毫不推辞，一口喝光。
齐秘书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作为处座身边最亲近的人，他清楚，许青云在情报科的时间不会太长，抓了这么多间谍，再抓一些，等南京的敌情基本清除后，许青云就要离开了。
但许青云离开时肯定会有晋升。
否则处座不会帮他写晋升报告，老领导没有同意的话，许青云要想晋升到少校军衔做站长有些困难，但副站长应该没问题。
接下来就看他会被调往哪里了。
齐秘书认为上海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在所有分站中，上海站的重要性最高，原副站长荣升卿在上海任职多年，虽然没有立下大功，但也有苦劳，可以考虑调他回来担任小科科长。
最近那些小科科长们要小心了，否则可能会为许青云腾出位置。
好了，我不能再喝了，你们继续吧。
许青云和处座连碰了三杯，处座立刻起身，他在这里，情报科的人们无法尽情畅饮，今天他并没有打算一直留到最后，表达他的态度即可。
最近情报科确实表现出色，他的面子有光，仅仅因为抓了这么多叛徒，许多部门都欠他们一个人情。
这些叛徒很少会被公开处理，都是因为有人打了招呼。
处座，我送您。
许占杰站起身来，许青云跟在他身后，四名组长也站了起来，但并未离开。
看着座车远去，许占杰笑着拍了拍许青云的肩膀：“走吧，我们回去。”
接下来的时间才是今天真正的庆功宴。
科长…
许副科长…
果然，两人刚一回去，各组副组长便纷纷赶来，开始轮流敬酒。
黄酒不够过瘾，于是他们拿出了白酒。
许占杰虽然不拒绝，但每次只喝了几口，一圈下来喝不了几杯。他知道如果每次都喝完，哪怕只是喝黄酒，他很可能就会喝醉。
前来的人实在太多了。
副组长之后，各队队长也来凑热闹，总共十二人，一些队员借着酒劲也加入敬酒的行列。许青云自己都记不清和多少人碰杯了，反正情报科的大部分他都接受了。
和许占杰一样，许青云也没有喝太多，他控制着自己的饮量。
控制饮酒量并不容易，这需要极强的自制力。喝酒的人都明白，一旦醉了，就容易失去控制，到时候就算别人不招惹你，你也会主动去找事。
最终，一些人喝醉了。
庆功宴持续到十点多才渐渐散去，毕竟并非所有人都能喝酒，办公室的人还在岗位上负责警戒，以防被人趁机袭击。
他们抓了那么多日谍和汉奸，自然得罪了不少人，情报科的人都心知肚明，如果有人朝这里扔几枚炸弹，后果将不堪设想。平时他们虽然不办案，但在庆功宴时，他们都自觉地承担起保护责任。
今天是庆功宴，明天则是全体放假一天。
这次行动之后，每位队员都获得了不少奖励，连续办案这么长时间，让他们有机会陪伴家人，有孩子的可以给孩子买好吃的、新衣服，或者购置家中所需的用品。
许青云来到南京之后，情报科的所有队员都感到生活比以前好了许多。
跟随许副科长办案，只要办得好，肯定会有回报。
各种奖金他们都领取了不少。
在武汉，史尚言将总部派来的专家接到了站里。
专家到达时已是傍晚。
南京到武汉逆流，路程较长，专家没有耽搁时间，立即开始对比笔迹进行鉴定。
这是同一人的笔迹。
不久，专家抬起头，轻声说道：
“去，查清楚倪守林在哪，如果在家，准备抓人。”
倪守林是团长，不住在军营内，他在武汉有自己的宅子，而且宅子不小。
他身边只有警卫，在家时抓捕更容易些，若在军营，必须等他出来再抓人，或者联合宪兵或督查一起行动。
而且他的上级必须跟着，否则无法控制那些士兵。
一旦他们受到倪守林的煽动，后果不堪设想，甚至可能引发混乱。他们对付一个团，完全没有胜算。余文毅只需要抓人，从未考虑过寻求帮助，只要人在家，情报组和行动组联合行动，抓人完全没有问题。
抓到人后，自然会有人通知上面的人，稳住下面的士兵。
“是的。”
史尚言领命离开，余文毅亲自安排情报组和行动组的人待命，随时准备行动。
“全家中午就走了吗？”
余文毅突然从办公桌前站起，不敢相信地看着史尚言。他并没有派人监视倪守林，一切都要等专家来了才能决定是否采取行动。
现在该行动的时候，人却不见了？
“去了哪里？”
余文毅急切地询问，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根据他的佣人说，他去了他老婆娘家。”
史尚言迅速回答道，倪守林确实用了这个理由，而且只带了两名警卫。
别说余文毅，就算是他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快，去他家看看，了解情况。”
余文毅下令，史尚言又带人离开，没有站长的允许，他不能直接搜查一个团长的家。
史尚言离开后不久，余文毅坐立不安，叫上卜孟文，一同赶往倪守林的家。
“站长。”
他们刚到，余文毅匆匆出来，倪守林家里只有一个佣人和警卫，已经被控制住。
“情况如何？”余文毅立刻问道，眼中闪烁着期待。
如果倪守林真的去了老婆娘家，他还有机会追上他。但如果他逃走了，从中午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天，他很可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值钱的东西都没了，看起来不像是去娘家。”
史尚言的话让余文毅心沉如谷底，这可是总部交给他的任务，即使他不情愿，也必须完成。
“没有抓到人，就是让人跑了，这不是功劳，而是过失。”
“查清楚他到底去了哪里，孟文，你立刻带人去他老婆娘家，如果他在那里，立刻抓回来。”
余文毅迅速下令，武汉站变得一片忙碌，卜孟文连夜带人驱车出发。
第二天一早，处座来到办公室。
“武汉那边有消息了吗？”
处座记得倪守林的事，这可是他向上级报告的任务，如果抓到了人，他还能向上级请功。
“还没有。”
齐秘书摇了摇头。
电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旦送达，即可及时处理。如果电讯科的人员未到，那就意味着电文尚未送达。
"余文毅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处座略显不悦，齐秘书低声说：“我去催一下。”
"去吧，让他们尽快抓到人，押送至南京。"
处座摆了摆手，此时余文毅正在办公室。他昨晚未曾入眠，接连收到不好的消息。倪守林的娘家位于武汉西部，但根据城门处的调查，倪守林却是从南门出城的。
并且携带了许多行李。
他估计是带走了所有家当，在他家中只找到一些钢板和零碎的大洋，包括他妻子的首饰，所有物品都不见了。
他没有从西门出城，而是选择了南门，难道是要绕道去妻子的娘家吗？
余文毅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或许倪守林是先去做其他事情，所以才绕了一圈。
然而，他明白这种可能性很小，只有十分之一。
"站长，总部来电了。"
电讯组长递来最新的电文，余文毅接过后，眉头紧锁。
总部追问结果。
他无法回避，必须先回复，按照倪守林去了妻子娘家的情况进行报告，他现在不敢直接说人已逃走。
如果人逃走，他的任务就算失败了。
倪守林是如何得知抓捕行动的？那么及时地逃走？
他立即想到，可能有内奸泄露了消息。
想到这一点，他怒火中烧，让史尚言和卜孟文查找内奸，他们都声称没有，这次又怎么会出事？
总部曾提醒过，这次若出了问题，会牵连到总部，处座会有多大的震怒不得而知。
严重的话，连余文毅这位副站长也保不住。
别看他是副站长，却行使着站长的权力。在全国的副站长中，他是独一无二的。
"处座，我回电了，验证了笔迹，确认是同一人。但今天倪守林突然去了他妻子娘家，我已派人前往抓捕。"
齐秘书接到电文，立即前来汇报。
"回了娘家，这未免太巧了吧？"
处座皱起眉头，这封回电给他一种不祥的预感。之前他就怀疑武汉站内部有内奸，而余文毅却置之不理。如果被内奸得知，日本人有可能通知倪守林撤离。
倪守林一旦逃走，情况将会大大恶化，但作为团长，他仍然有价值，未来可能会帮助日本人拉拢其他同僚。
处座，我们等等看吧。
齐秘书轻声说道，考虑到余文毅平时对他的照顾，齐秘书算是伸出援手。
"好，一有消息立即向我汇报。"
人在武汉，他们在南京，距离遥远。现在余文毅有了足够的借口，他只能等待。
武汉，余文毅一直待在办公室，但接收到的消息都不尽人意。
中午时分，卜孟文带领人马赶到倪守林妻子娘家，但未发现他们的踪迹。
根据卜孟文的调查，他们的娘家也不知道倪守林要回去的事情。
史尚吉带领人员从南门出城一路打听，在城外八十里处发现了一起命案。
当地居民在上午发现了两具尸体，遭枪击身亡。附近居民稀少，无人知晓昨晚何时发生了凶案。
根据死亡时间推断，应该是在昨天下午发生的。
今天有路过的人在路边发现了尸体。
史尚言看到尸体后，立即利用随身携带的电台向余文毅汇报。
这两人穿着军装，正是倪守林团队的警卫。
这两具尸体的发现彻底打破了余文毅的幻想。
作为警卫，这两人显然是倪守林的亲信，没想到为了逃跑，倪守林竟连自己的亲信都置之死地。城南八十里，此时倪守林的下落无人知晓。
他命令史尚言继续追击，并要求卜孟文立即返回，协助史尚言追捕倪守林。
然而，第二天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站长，总部来电了。"
见他一直未回复，处座感到不祥的预感，再次发电文询问。
"回电给处座，说倪守林已逃走，我们来不及。"
余文毅满脸疲惫，他现在不敢再隐瞒，各种证据都表明，倪守林早已收到消息，早就逃离。
三天两夜过去了，倪守林早已远走高飞，他的下落无人得知。
"什么？人已逃走？"
南京，处座震惊地站起，难以置信地喊道。之前说倪守林回娘家，他就感觉不对劲，但可恨余文毅居然还敢欺骗他。如果自己不主动问，他恐怕还不会说出真相。
"处座，请冷静。让我们看看余文毅还能不能抓到人。"
"抓？怎么抓？人已逃走那么久，就他这样，能抓到人才怪。"
处座怒火中烧，拿起电文，指着吼道：“看看他怎么说的，怪我们总部的专家到得晚，让倪守林提前逃走。余文毅该死，他不找自身原因，就会推卸责任。”
余文毅的电文确实提到，如果总部专家早到半天，倪守林就逃不掉了。
然而，他忘记了一件事，处座曾提醒他，清查内奸，这很可能是他们内部泄密，被日本人得知，从而通知倪守林逃跑。
处座愤怒地大骂，拿起电文指责余文毅推卸责任，认为他应该找寻内部问题，而不是怪罪总部专家到达晚了。
"余文毅？武汉站泄露情报？这真的被青云说中了？"
许占杰瞪大眼睛，他回想起许青云之前对武汉站的担忧，当时武汉站并未意识到日本人的真正意图，许占杰也没有太在意。
然而现在事情出了问题。
"许青云提前警告过？"
处座突然问道，许占杰点头，他回忆起之前许青云要求武汉站协助核实情报时的担忧。
"好，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处座摆了摆手，许占杰低头离开，齐秘书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处座此刻陷入了沉思，他在思考着问题的来龙去脉，权衡得失。
齐秘书心知肚明，处座正在考虑着重大的事情。
情报科很可能会发生人事变动，而且这次的变动可能会十分剧烈。
如果许占杰知道这一切，他是否会后悔来此汇报，导致余文毅彻底陷入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