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赔钱生意
孟至堂之外，其他涉事人员也被展开调查。
两组人手充足，许青云不再面临人手不足的困境。
即使在人手匮乏的情况下，他也能有效办案，更不必说现在有充足的人手支持。
经过两个小时的翻阅，许青云已经审阅了所有资料，他查看得非常仔细，没有遗漏任何细节。
工作做得出色，继续进行调查。
查看完毕后，许青云对他们的工作表示赞赏。他前往指挥部，除了了解案件进展，还要确认是否有内部同志参与其中。
即使有内部同志，此时他们可能已经失联或处于隐蔽状态。
能够潜伏在参谋部的同志绝对是王牌，当前组织面临困境，许多地方都存在失联情况，不会轻易启用他们。
是的，科长。
方来宝很自豪，科长的认可证明他们的调查方向是正确的。
继续深入调查，他相信很快就能揪出这名叛徒的蛛丝马迹。
许青云站起身，前往行动科办公室。
方来宝租了一座独立的院子，里面有足够的房间供他们使用和居住；但由于人员增多，他们又紧急购买了高低床，每个房间已经不再是单人间，行动科的人员数量足够，每间至少要住八个人。
即使是方来宝和何荣堂也没有单独的房间，他们住在双人宿舍，两人共用一间房间。
这样方便两人平时交流案情。
整个指挥部只有一个单人间，平时不会有人入住，那是专门为许青云准备的，目前正处于调查阶段，一旦有进展，许青云就会在指挥部待命，届时也会住在这里。
许科长。
进入办公室，正在和身边人交谈的行动科队长吕高娃急忙站起身。
他是行动科一组的人，隶属于乐勇胜手下，之前曾协助情报四组的行动，手法娴熟。
请坐，你们被调来辛苦了。
许青云走过去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吕高娃和他们才敢坐下。
你说得对，这是我们的工作，没有什么辛苦可言。
吕高娃迅速回答，虽然许青云年轻，刚来总部不久，但已经树立了自己的声望，行动科的人没有人敢小看他，更不会轻视他。
许青云是副科长，而吕高娃只是队长，两人身份相差悬殊。
面对许青云这位战功显赫的副科长，吕高娃也显得非常尊敬。
主要是许青云的战绩太耀眼，无论敌人藏身多深，都逃不过他的审查，包括那些隐藏在他们内部的敌人。
除了日谍，还有其他一些人，因为犯事而被许青云揪出。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杭州站站长蔡石峰。
目前他还被关押在监狱里，等待审判。
告诉大家，这次出来帮忙，每人每天补助一块大洋。
许青云说完，吕高娃愣了一下，随即兴奋地道谢：“多谢许科长。”
他们正在执行外勤任务，通常会有一定的补助，但数额不多，主要取决于任务的性质。
这次的外勤补助很低，而许科长提到的额外补助显然是额外给予他们的，每天一块大洋虽然看似不多，但一个月下来就是三十块大洋，比他们的薪水和补助总和还要高。
而且这是额外的收入。
谢谢许科长。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感谢，他们早已知道许科长慷慨大方，这次果然心疼他们，额外给了他们一笔补助。
这次外勤任务的顺利进行，幸好科长将任务交给了他们，否则这笔额外补助就会流入别人口袋。
拿了钱，务必认真办事，一些事情科长和组长已经交代过，方组长也有过交代，我就不再重复了，但这些事情必须要牢记，如果有人犯错，到时候处座会亲自处理，你们都知道处座对待犯错者的态度。
许青云淡淡地说道，相当于再加了一层保障。
这次任务非常重要，行动科的人员进入了这个院子后，不能离开甚至不能打电话。
他们的办公室也被禁止使用电话。
即使是吕高娃，如果需要打电话，也必须向方来宝申请，除非有特殊情况，任何人都不能与外界联系。
明白，您放心，我们一定会遵守。
吕高娃的表情立即变得严肃起来，显然这次任务非同小可，科长的亲自交代表明情况十分严峻，他必须严密监控手下人员。
非常好，安排好值班人员，无论是明哨还是暗哨都不能有任何疏漏。
许青云说完站起身，具体细节他没有交代，但这些人知道应该如何行动。
文轩，我们回去。
带着冷文轩，两人一起返回军事情报处，车上弥漫着浓浓的肉菜香味。
老师，他们已经查出了不少情报，正在紧急排查中。
回到军事情报处，许青云立即向许占杰汇报，这是处座关注的案件，他必须及时向上级汇报案情，以免处座询问时，许占杰一无所知。
如果这样，许占杰就会挨骂。
他们的工作做得很出色，你要继续保持警惕，尽快找到目标。
许占杰立即回答说，今天处座确实询问过他，但案件刚刚开始，他说正在进行调查。
处座那边也接到了老头子的询问。
如果内奸找不出来，他们将无法进行新的部署，这将成为一个笑话。
否则，新的部署将按照旧方案进行，虽然会慢一些，但查找内奸必须尽快。
您放心，我会密切关注。
许青云回答道，下班时间一到，许青云就回家了，并让冷文轩自行离开。
天色尚未黑，许青云便驾车出门。
他前往老梁的住处，之前两次在胡同口没有看到老梁的脚印，这次是为了验证一下。
到了门口，许青云眉头微皱。
门口依然没有老梁的脚印，取而代之的是陌生人的脚印，不止一个，有男有女，年龄最大的大约五十多岁，而且有一个小脚，很像他之前见过的那位女性。
这些脚印以前从未出现过。
很明显，现在里面住着一家人，至少有五口。
而且可能还有孩子，最大的可能是老梁已经搬走，而这些人已经搬进来。
许青云没有向任何人询问，看脚印就能让他明白情况。
回去的路上，许青云已经想通了原因。
老梁突然消失，并且知道了老梁的身份。
组织为了老梁的安全，让他暂时离开。
许青云不清楚他是离开南京，还是只是搬家。
但他猜测，后者可能性更大，组织内部潜伏并不容易，没有确认曝光，一般不会撤离。
暂时搬离是正常反应，毕竟他的存在对于老梁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风险。
许青云回到家，慢慢地吃着食物，今天买的菜味道不错，许青云吃得颇多。
另一边，黄书记回到家中。
黄书记，这是同志们最新调查出的资料。
小武立即走上前，几天前黄书记让他下达了一个任务，让同志们秘密调查五华监狱的情况，主要是监狱看守人员。
牛远祥即将执行营救任务，他一个人的能力有限，上级方便请南京的同志帮忙，先调查外围情况，协助牛远祥寻找手机会。
五华监狱关押着一批他们的同志，数量达二十多人。
最早的被抓时间已经八年，据说当初有一百多名同志被转移到那个监狱，如今只剩下二十多人。
特务可真是狠毒。
这批同志的遭遇可想而知，必定经历了巨大的折磨，最终身体不堪重负。
他们都是忠诚的战士。
我先看看。
黄书记点头，接过小武带来的资料，仔细研究。
五华监狱属于党务调查处，规模不小，位于城外二十多里的地方。
五华监狱关押的囚犯众多，至少有数百人，并非全部是他们的同志，党务调查处还关押其他人，但大多数被关押者并非普通人。
大部分都是有些背景的人。
特务并非警察，被特务抓捕的人肯定犯了些错误，普通人没有这样的机会。
五华监狱戒备严密，各类人员达百余人，包括一支武装看守部队，附近还有驻军，要想强攻那里，简直是痴人说梦，根本不可能。
而且他们组织内也没有那么多人手。
必须通过内部渠道，设法营救人员。
黄书记仅做外围调查，实施营救任务并非他们的职责，调查结果可以通过死信方式传达给上级同志。
即便是黄书记，目前只知道牛远祥的代号，不清楚他的具体情况。
对此，黄书记并没有异议，组织已经吸取了太多教训，付出了巨大代价。
一位位同志用生命为他们总结出了宝贵经验，后方工作绝不能有丝毫马虎。
否则将面临地狱般的折磨。
这些血的教训促使组织做出了迅速改变，如今的同志们成长了很多。
黄书记叹了口气，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自我保护，避免再次损失。
一切等待组织脱困后再说。
尽管他们不清楚组织大部队的具体情况，但能从新闻中推断出，组织正遭受重重围剿，只需看他们报道的地点，就能知道此时组织面临的压力有多大，他们已经走过了多少地方？
走过的路程，恐怕已经超过万里。
跨越多个省，从西南到西北，很多地方条件艰苦，连军队追兵都不愿意进入，组织现在的处境可想而知。
虽然他们是潜伏状态，但生活条件至少比大部队好。
黄书记深知，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组织获胜，对此他充满信心。
没有人能够击垮他们。
下次见到梁部长，我会将这些情况告诉他。
小武微微点头，当前的形势下，他们所能做的已经很不容易，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
他们身处南京，敌人的核心地带，更需要小心谨慎。
第二天一大早，许青云早早起床，直接前往指挥部。
科长，我们发现孟至堂的很多产业都是最近两年新设立的，唯独在镇江的一家酱醋厂是四年前开业的。
小办公室内，方来宝和何荣堂坐在许青云旁边，向他汇报他们最新的调查结果。
孟至堂目前是首要嫌疑人，必须彻底了解他的一切。
你知道具体的时间吗？
许青云主动询问，对孟至堂最近的生意状况感到有些疑惑。他发现孟至堂拥有七家生意，但其中五家都亏损，只有两家盈利，包括位于镇江的一家工厂。
许青云不解地问道：“既然这些生意不赚钱，他为什么还要开这么多呢？这件事有些古怪。”
何荣堂回答说，这些情况是他昨天调查出来的，但许青云早已离开。他进一步透露，孟至堂的这些生意中有人入股，除了镇江的那家之外，南京这边都有投资者。何荣堂解释道，有人入股是正常现象，尤其是对于身居高位的人来说，大家都认为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谈到孟至堂的军旅生涯，何荣堂表示，孟至堂有可能会在未来晋升为将军，成为王牌军旅长或者更高职位。然而，令人困惑的是，孟至堂的四家生意都在亏损，其中一家每月亏损数额可达五六百大洋，但孟至堂却一直未关闭这些生意。
许青云再次追问：“他为什么还要继续经营这么多亏损的产业？这些生意中是否存在其他不为人知的事情？”
何荣堂略显迟疑地摇了摇头，表示他暂时还没有查出更多信息，但他会立即展开调查。他指出时间紧迫，能查到这么多已经很不错，许青云也明白让他查清所有情况非常困难。何荣堂补充说，猫腻这种事情很难查清，因为知情人很难找到，根本无法直接询问。
眼下他们只能暗中展开调查，不能暴露身份。
也就无法轻易抓人，问出他们想要的东西。
所有细节都必须被搞清楚，同时要注意保密和安全。
许青云提醒道，在情报工作中不能心急，匆忙容易出错。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何荣堂立即回答道。
许青云没有再多问，让他们去执行任务，每一刻都不能被浪费。
在上海特高课，北川坐在办公室里，饭岛站在他面前，气氛凝重。
接到垫伏的命令后，北川立即派人去南京调查被捕的第九人的身份。这个问题必须尽快解决，否则他将无法安心。
尽管派出的人成功到达南京，但过了几天，却没有任何线索传回。
北川没有多余的时间可浪费，最终他召见了饭岛。
饭岛在来之前就有预感，果然北川提出了他的想法，要求饭岛亲自前往南京查明被捕的第九人的身份。
作为情报组长，饭岛了解所有潜伏人员的情况。
这个任务对他来说有些冒险。
但此时北川不敢将这个任务交给其他人，因为一旦被捕的人暴露，南京的所有潜伏人员都将面临危险。
“你不想去吗？” 北川冷冷地问道。
饭岛被吓了一跳，北川问完之后，他沉默了，他确实不情愿前往南京。
“南京太危险了。”
“课长，我愿意去。” 饭岛咬紧牙关，最终点头答应了。他知道北川的脾气，如果他拒绝，将失去北川的信任。
“很好，你可以带几个人，准备好一切，任务只有一个，务必找出被捕的第九人。” 北川命令道。
饭岛接受了命令，这次前往南京的任务充满了危险，幸运的是，北川同意他带更多人前往。
准备好后，立刻出发。
北川没有给他任何拖延的余地，这个任务必须尽快完成。饭岛无奈地离开办公室，他知道自己的犹豫让北川很不高兴。
眼下正是困难时期，他不能再犹豫，否则北川会对他失望，他将失去北川的信任。
饭岛带了三十人前往南京，分批出发，有乘火车的，有陆路前行的，还有乘船的。
他亲自带领着十人，乘坐火车前往南京。
火车是最快、最舒适的交通方式。
饭岛前往南京，不可能选择三等座，甚至连二等座也不够，他必须坐一等座。
与两名亲信一起，饭岛坐在舒适的一等座内，闭着眼睛思考着接下来的任务。
他对南京的所有潜伏人员都没有信任。
特别是有人被捕而身份不明，这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如果他们不小心接触，就可能引爆危险。
包括火狐在内。
虽然情报是由火狐传达的，但谁能确保火狐没有遭遇意外？
过去几天的连续损失让他对自己的团队失去了信心，他不明白为什么中国人突然变得如此强大？
难道都是因为那个许青云吗？
许青云确实是个麻烦，但可惜的是前任课长川岛无能，没能除掉这个祸害。
北川担心损失过大，却又不敢继续对许青云采取行动。
或许，北川害怕自己会和前任一样遭遇失败。
整路上，饭岛都保持沉默，但他已经完善了这次任务的计划。
首要任务是确保自己的安全，他计划亲自租几个安全屋，提前准备好一切。
其次，他只会远程指挥，不会亲自去探查潜伏人员的情况。
他会指派一名队员前去。
每次只带一人，不让其他人了解所有潜伏人员的情况，调查结束后立即撤离。
这些队员回到上海后，将不再外出执行任务，以避免情报泄露。
饭岛目前只有这些计划，其他情况将根据需要灵活调整。
抵达南京很顺利，傍晚时分他们抵达目的地。
饭岛与两名亲信入住一家中等水平的旅馆，其他队员则入住其他旅馆，他们不知道饭岛的具体住址，等待饭岛与他们联系。
饭岛非常谨慎，选择了一个低调的旅馆，而不是豪华的，以降低被注意到的风险。
第二天一早，许青云到达指挥部，何荣堂立即过来汇报。
何荣堂提醒道：“和长官说清楚就行，别多嘴。”
方来宝跟着许青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解许青云的性格，知道他喜欢直截了当的汇报，不喜欢多问废话。
“好。”
何荣堂立即报告了他的调查结果。昨天，许青云让他查看产业内部是否存在问题，何荣堂便开始寻找可能的目标，很快他找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负责管理孟至堂生意的店主。
他知道的事情很多，而且他有问题。他的儿子曾经犯过事，涉及到命案，孟至堂找人帮忙保下了他。何荣堂立即抓住他的儿子，用他的儿子来施加压力。
命案不是军事情报处的管辖范围，而是警察的。如果他们盯上了，警察不敢对店主的儿子做任何冤枉的事。那个儿子从未经历过特务的审问，进去没多久就招供了，把他所做过的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利用他儿子的口供，店主最终揭示了内幕。
孟至堂的这些生意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赚钱，而仅仅是一个幌子。
就像他负责的那家店，表面上有三个股东，背后还有两个。
全是干股。
孟至堂让他做假账，每月给这些股东分红，表面上生意是赔钱的，但账面上有钱，每个股东都能领到不少钱。
这是孟至堂拉拢其他人的手段。
科长，孟至堂肯定有大问题，他从哪里弄来那么多钱给这些人？
何荣堂快速地说，孟至堂本身就是赔钱的，还要分出去那么多钱，这些财富的来源确实可疑。
是日本人给他的吗？
让他多拉拢一些人？
这个可能性存在，但不是特别大。日本人通常自己搞反间，除非孟至堂本身就是日本人，故意这样做。
他们骨子里不信任中国人，很少用中国人来建立情报小组。
但是孟至堂的身世很清楚，经得起查证。他不是伪装成日本人的。
或者有一个和孟至堂长得一模一样的日本人，取代了他？
许青云很快摇了摇头，这种事在电视剧里比较常见，但在现实中太难了。孟至堂有家有口，日本人假冒的话不可能那么容易，而且无论是单位还是军中，他以前的同学，朋友，亲戚等等很多人都和他在一起。
完全冒充另一个人，必须有一个前提，就是身边的熟人不能多。
这一点许青云最有经验，他可以冒充很多人，但冒充的人，绝对不能让熟人在身边。
冒充别人的时候，他甚至不会和人面对面。
通过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的身份。
许青云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孟至堂在军校毕业后去的是日本。但那时候他已经有家了，老婆，岳父一家人等等，肯定瞒不过去。
除非日本人把这一大家子全部买通。
还有孟家不是小户人家，还有孟至堂每年都会去看望他的老师。还有他们的同学经常在一起。
综合考虑，孟至堂是本人，不是日本人。
你再去查查，和孟至堂所有合作的股东，他们的生意情况如何。
许青云突然说，何荣堂稍微思考了一下，立刻点头：是的，我现在就去查。
他不明白许青云为什么要求查这些，但他有一个优点，就是从不多问，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带上燕鸣，让他帮你们去查。他查这些更快。
许青云特别安排，燕鸣最会打听情况，这次是查他们的生意情况，不像之前要查他们的隐秘事情，需要有把柄，才能让这些人说出来。
是的。
何荣堂回答道，出门后立刻去找燕鸣，带着人快速离开。
他们调查的时候，饭岛已经来到旅馆外面，让心腹去叫手下出来和自己见面。
对南京他有一种本能的恐惧，主要是他们在这里栽了太多的人，甚至不知道中国人用了什么手段。
有时候他在想，会不会是中国人会魔法？
利用魔法找到了他们的人？
饭岛知道这不可能，但天性多疑的他，还是尽可能小心，好保证自己安全。
组长。
很快两名手下被心腹叫了过来，饭岛安排心腹继续盯着旅馆，自己则带着两名手下离开。
你去那边看看，顺便打听下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特别是第三户人家，最近有没有人见过他。
饭岛首先带人来到一名潜伏特工的家里，他只带了一人。
另一人让他在外面先等着。
他自己则去了远处一个茶馆的二楼，要了个包间。
拿着望远镜盯着手下。
手下不清楚情况，按照命令照做。
没多久他便返回，饭岛特意盯了一会，确定手下后面没人跟踪，这才悄悄出门，和手下见面。
组长，我问过了，最近那里一切正常，您说的那家人是个单独居住的男子，今天早上还有人见他出门。
很好，你马上去火车站，买车票回上海，今天的事不准对任何人提，到上海之后立刻去见课长，他会安排你做什么。
饭岛轻轻点头，手下只能用一次，用完就要换。
好在南京站河边潜伏特工已经不多，否则带来的三十人恐怕不够用，还需要上海那边再派人过来。
是，组长。
手下有点莫名其妙，这么快就让他回去？
但是能回去比留在南京强，这边不属于帝国。
而且他们在南京损失不小，在这里的时间越久，风险便越大。
回到上海，至少能保证自己安全。
就这样，饭岛带着人，一个个验证。
他先验证的是潜伏特工，主要是早期在这边的潜伏人员，如今还有三个小组存在，三个小组组长，他会带着心腹来做验证。
这些人放在最后，验证完毕他马上离开。
此时他最大的希望就是找到那个被军事情报处所抓的人，什么时候找到，他什么时候便可以离开南京。
科长，我们查到了，和孟至堂合伙做生意的人，名下同样有不少产业，有些和孟至堂一样，赔钱也在干，孟至堂同样在他们那有份子。
中午时候，何荣堂返回指挥部，马上来找许青云汇报。